祖孫兩人拿到了獎勵的二石糧食,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這兩人剛走,喻梅萍的臉卻冷了下來:“趁現在天剛剛亮,早飯之前我們開個會,你們系統的給我講一講這三個多月里做的事情,特別是民事方面,我到這里不過10個時辰不到,怎么一下子發生了這么多事?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參加會議的有喻河、喻吟、喻錦、喻夏、卜日廣、封副主任、童大牛,還有趙堅,他是列席的,因為一些事情需要他這邊來跟進,有些事情他必須知道。
會議剛開始,喻河就想發言,可事情千頭萬緒,他一時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喻梅萍向他搖了搖手:“雖然在雙嶼島你除了軍職之外還兼任了這個管委會的主任。可是今天我主要是想聽聽民事方面的事,有關軍事方面的事情,咱們今天在會上不談,找個時間你和喻吟兩個人單獨匯報。昨天農場發生暴亂的事,這不怪你們兩人,有那兩個禍害在,這事早晚要發生。早發生要比晚發生好,相信通過這次鎮壓,那些犯人要老實的多,從長遠來說,這是件好事,把隱患根除掉!”
喻梅萍把臉轉向三個負責民事方面的副主任:“我想聽你們的匯報!”
三個人面面相覷,雖然做了不少,可這真的不大好匯報,可是再艱難還是要開口的。
封副主任首先發言:“我先說吧。小姐清楚,我剛剛從神農谷來的時候,帶的任務是很簡單的,主要是解決婦女問題,解決那些海盜家屬的問題。可是來了之后發現事情復雜了,我的任務也多了許多,我的職責范圍也擴大了,現在不光要管原來的一攤事,還要管工廠,管衛生,雙嶼鎮的第1所學校也是我的倡導下辦的,可我的精力畢竟有限,而且我也是一邊在做一邊在學,同時一邊在摸索,肯定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今天暴露出來的教育方面的事,我也有責任!”
童大牛的事就比較簡單,他就是管農業的,現在雙嶼島的農業發展趨勢不錯,雖然還差一個多月還沒有到秋收,不過今年豐收是板上釘釘的,這一切他功不可沒。因為一上來就要搶農時,農時的點踏準了,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所以他的重心一直在這方面。也花去了他所有的精力。
最后輪到卜日廣發言,在三個副主任中間,他的排位最高。他艱難的清了清嗓子,卻突然覺得無話可說,原本表面上看到的成績,被封副主任和童大牛一說,突然覺得,這些成績與自己無關,自己拿得出手的事居然一樣也沒有。
從神農谷派往雙嶼島的時候,房啟成對他是寄予厚望的,并且希望他能夠獨領一方,挑起一地的重擔。而且他自己也覺得,無論是在神農谷還是在保康,辦事情都是一帆風順,許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吩咐,就有人去做了。到了雙嶼島這里一切是從零開始,他的工作作風還是跟之前一樣,做事情并不主動,簡單來說就是無為而治。現在遇上了問題,她覺得每個問題都與自己有關,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不過他還是應急擠出了幾句話,把這個場面應付了過去。
喻梅萍看得很清楚,問題就出在這個卜日廣身上。他的問題用后世來說就是不作為!封副主任和童大牛剛才的匯報沒有問題,他們確實做好了自己份內的事,許多地方還越界了。可卜日廣這個主任雖然是副的,他實際上是民事方面的總負責,按道理你應該主動發現問題,然后想出解決的方法,并且讓你的助手幫你一起解決,可是你都這么拖拖踏踏的做一天和尚撞一日鐘,許多方面的事情就這么被拖了下來了,暴露出來的問題絕大部分都與他有關。沒有工作的主動性,可能跟他之前在房啟成手下聽差有關系,領導吩咐的我就做,領導不吩咐的,天塌下來也不管我的事。這樣的人不是喻梅萍所需要的干部。不過在今天的會上喻梅萍并不想多說,這要回去跟房啟成商量,這個人不能留在現在的位置上,不然雙嶼島的民事管理會滯后,現在批評了反而會起消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