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柳如是,身穿一身商行里購買的新潮衣服,上面是一件短袖的細花紋襯衫,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把豐滿的臀部包得緊緊的,這是一個熟透了的姑娘!
有一點要說明一下,柳如是其實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了。她14歲那年,曾經嫁給過一個年過花甲的大學士做侍妾。這老頭本來就是風燭殘年,家中有柳如是這么一個美人兒在身邊于是便竭盡所能的解饞,雙方共同使勁,摧枯拉朽,當年便把老人家送進了閻王殿。這老頭加速作古,柳如是可是功不可沒。老頭死后,他的妻妾便把她趕出了家門。于是來到秦淮河上,重操舊業!也可以這么說,柳如是也算是一個少婦,此刻在喻梅萍眼前的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喻梅萍不得不感嘆,歷史上有名的美人個個都人如其名,絕姿絕色再加絕才,但是對于柳如是今天的突然造訪,她也有些迷惑。喻梅萍有種認識,年紀越上去人的世界觀越難重塑,柳如是又是經常和那些東林黨人泡在一起。可她卻不知道,柳如是現在已經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她也在迷茫。
“喻姑娘,你應該是認得我吧?”柳如是艱難的開了口。
這件事喻梅萍還真的不敢提起,秦淮河邊的那個晚上,錢謙益是灰頭土臉,那幫東林黨人和隨從也沒什么好下場,兩個打手殘了,兩個灌飽了富營養的秦淮河水,柳如是鶴立雞群想來也沒有什么好感受,特別是喻梅萍最后的一席話,等于是變相的在罵人。
喻梅萍點了點頭:“柳姐姐,你別介意,那天晚上我也是有感而發!”
“不,那天晚上你提醒的是對的!事后我回去想了想,覺得你的話沒有說錯,有些事有些人不到關鍵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那天晚上我也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不過……”
柳如是停頓了一下:“我今天冒昧的來找你,不是沒有原因的,我這兩天一直在仔細的觀察你們,你雖然年紀不大,卻是你們這群人里面話事的,我有些迷茫,今天是特意來找你解惑的!”
這女人太聰明,胸大但腦子好像也非常好使,居然能直接找到自己!
喻梅萍試探的問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喻姑娘,我也實話實說,之前我確實著相了,我年紀也不小了,我只想早點把自己嫁出去!你那晚提醒的對,嫁錯了人那是一輩子的事,這些年我轉了一圈,我仿佛又回到了起點,這人生接下來該怎么辦?”
原來她的世界觀還沒有固定,這也難怪,19歲對明末的女子來說,已經是大齡剩女了,考慮的是結婚生子。可是對后世的人來說,青春才剛剛開始,人生的路還漫長著呢!可是該怎么開導她,喻梅萍有些犯難,大道理顯然不行,說的太微觀了根本就觸動不了她!
“柳姐姐,你提的這個問題有些大,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你是個有才的人,我們還是談談對人生的看法吧!觀察這個世界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以人的主觀意志去觀察這個世界,這也是王陽明先生心學的主體,以心來觀察這個世界!雖然你所處的東林黨那些人經常把心學說的一無是處,可他們的本質與心學是一脈相承的;還有一種方法,認為事物是客觀存在的,我們觀察事物要確立一個基本點,那就是事實。要用辯證的觀點來看問題,不能以人的主觀意識來強加于客觀存在。我本人就偏向于后一種,兩種方法看上去差別不大,其實是有本質的區別,決定了我們對待生活的三觀的態度!”
“喻姑娘,我打斷一下,你剛才說的三觀是什么意思?”
不好,說漏嘴了!這需要用更多的話來圓,喻梅萍心里暗暗叫苦。喻梅萍把后世學的哲學仔細的回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