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清軍入關的第4路,也是由兩個甲喇組成,還是正紅旗。由代善的小兒子讬碩率領,入了關以后,他們就脫離了大部隊,從北京的北邊穿過居庸關一路向西,他們的目標是張家口,皇太極還是急于要把囤在張家口的物資拿回來。大明的要搶,張家口的物資也要運回去,遼東的家底早已經空了。于是我們在草原上的那支騎兵,在一個多月前,在他們拿了物資回程的路上,在這個地方伏擊了他們!”
喻梅萍用手在地圖上一指。
李仲夷是北京人,他對北京周圍的地形心中一清二楚,他脫口而出:“雞鳴驛?”
“對,就是在雞鳴驛。那個驛站現在早已經荒廢,被清軍來的時候一掃蕩,周圍已經荒無人煙,我的不光是殲滅了包括讬碩在內所有的清軍,而且把清軍的尸體,全部扔進了附近廢棄的石炭礦洞里,包括那些物資中對我們沒用的。然后炸塌了礦洞,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皇太極又有兩個甲喇失蹤了,事后他這筆賬只能算在大明的頭上!”
“丫頭,你這么一來,大明不是要受到更大的報復?”
喻梅萍搖了搖頭:“干爹,不會的,因為接下來皇太極將會自顧不周!”
喻梅萍把手指移到了地圖上的渤海灣:“在登州的外海,有一組島嶼,叫廟島群島。這群島嶼的面積,是雙嶼島的一半,也不算小了,我們在一年前就把它占領了。現在我已經集中了1萬多的陸上部隊,加上我們的海上力量,都集結在那個島上。我準備在通州附近的華北平原上,在清軍搶劫完大明回程的路上,在這里打一場大的伏擊!這個地方是清軍回遼東的必經之路,這一仗要把皇太極打痛了,至少要殲滅對方3~4個甲喇的清軍,也就是4500~6000的正規八旗清軍,還不包括那些隨從。我們的目標是鑲紅旗和鑲藍旗,并且把他們搶劫到的物資和人丁截一大部分下來,而唯獨放過多爾袞帶領的正白旗!”
“同樣是清軍,你為什么還要有選擇的打?”“
“干爹你不知道,其實皇太極的皇位是不穩的。他主要的威脅來自于二白旗!努爾哈赤死的時候,多爾袞和多鐸年紀還小,他無法將皇位傳給他們,于是搞了個四大貝勒共治,想限制皇太極的權利,并且把自己手中所控制的兩黃旗,交給了多爾袞和多鐸,皇太極也是個狠角色,他當了皇帝以后,把多爾袞和多鐸的親生母親,活生生的給努爾哈赤陪葬,四大貝勒被他搞死了兩個,只剩下一個代善只能裝聾作啞。不光如此他還把兩黃旗的名頭,搶到了自己的手里,所以現在多爾袞和多鐸手里的兩黃旗變成了兩白旗。八旗中間,正藍旗掌握在濟爾哈朗手里,他在愛新覺羅家族中,是屬于旁支。所以對朝廷內部的事一般都不參與,正紅旗已經被我們收拾的還剩一個甲喇,其實已經名存實亡。現在我們著重打擊皇太極能掌控的4個旗,把他們打殘!那么皇太極手中完整的只剩下一個正黃旗,這樣,多爾袞和多鐸手中的兩白旗,就有能力與皇太極進行叫板!這么一來清廷內部就會大亂,到時候皇太極怎么還有能力顧得上草原和大明?這種情況在幾年之內是恢復不了的,而且從我們遼東得到的情報,皇太極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堅持不了幾年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確定了!”
李仲宜已經被虞美平一系列的壯舉免疫了,他只不過提出了一個疑問:“丫頭,清軍這一次規模很大,我估計他們擄掠的人口不會少,少說也有一二十萬,這些人你往哪里安置?”
喻梅萍笑了笑:“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去年那個寒冬,遼東凍死、餓死的人不在少數,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漢人,現在遼東連地都沒人種,所以這一次皇太極肯定是發了狠心,不過這些人丁的去向,我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