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干兒子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經過都講了一遍!
銀月賭坊掌柜換人了?曹化淳心中一驚。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一條線索中斷了,王勝白死了,那3萬兩銀子也白花了?
“干爹,我們想把那個女人帶來,她問我們理由,我們哪來的理由,咱們東廠抓人還需要理由嗎?”
曹化淳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過去確實不需要理由,不行就用強的。可看著眼前一個個弱雞,現在的東廠敗落了,抓人也需要有實力的。再說對方又不是正主,即便抓到東廠又能如何?對方這么強勢,必定也有后臺。鬧大了,皇上那邊定落不到好處。唯一的方法就是尋找求助,可求助誰去?第一是說不出個理由,無緣無故抓人,王勝死了跟那家賭坊扯不上半點關系;第二是內廷和軍方一直不和,能夠出動的也不過是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這兩家人家自己躲還來不及。但是這銀月賭坊又是王勝剩下來唯一的線索,他也不愿意輕易放棄,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只要被自己抓到疑點,只要有一點點由頭,直接讓順天府抓人,事情讓順天府去辦!
他陰著臉:“沒用的東西,自己回去養傷!”
曹化淳又另外叫了幾個太監,當然這些太監的武力值都是零,他不是去打架的,而是找茬去的!
到了銀月賭坊的門口,曹化淳讓人去傳報,東廠的曹公公來了。
這一次胡麗沒有為難他,讓曹化淳帶著他的人進了她的客間,并且喚人給他們上了茶,胡麗春風滿面的問道:“曹公公所來何事?”
曹化淳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這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雍容中帶著一點風塵,嘴里一口江浙口音,他看不透對方的身份。那幾個廢物問過的話他也不想重復了,便直截了當:“胡掌柜,我們之前有個案子涉及到你這家賭坊,我們要找到之前的那個掌柜潘月,你能否幫我們提供點線索?”
胡麗認真的搖了搖頭:“這個潘掌柜我之前也不認識,我也是經人介紹的,交易完成,大家各走各的路!”
曹化淳眼睛一亮,有人介紹?那這件事就好辦了:“請問胡掌柜,你這介紹人是誰?我們能否見到?”
“能啊,是我的舅爺爺,人現在就在華亭家里!”
“你舅爺爺叫什么名字?”
“你應該認識,他叫徐光啟。為這件事他還給我做了擔保,你稍等一下我把擔保文書拿給你看!”
胡麗找出了徐光啟寫的擔保書,交給了曹化淳。
曹化淳拿來一看,這是徐光啟親手書寫的,下面還有他的簽名和印鑒,這應該不會有錯!
這下麻煩了,為這件事查到徐閣老頭上。老頭子一發怒,到皇上哪里告自己一狀,自己那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他還是不死心,他想側面查查徐光啟是不是有女婿姓胡的,說不定眼前這個是冒充的,試探的問道:“胡掌柜和徐閣老之間的關系是親的嗎?”
“表的!”
這就更麻煩了,一表三千里!這讓他到哪里去查?徐光啟親自為她擔保,說明他們的關系又很好。這樣的關系可近可遠,說不定把人家一箱子的家譜都倒出來翻,也不一定能確定找得到!既然有徐光啟這一層關系,當初幸虧沒有抓人,弄錯了,說不定皇上會把自己直接發配到浣衣房去養老!
看樣子這條線索又要斷了,曹化淳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份擔保書是假的!但是要仔細的鑒定這份東西必須要專業的人。他掂了掂手里的那份擔保,試探的問道:“胡掌柜,能否讓我把這份擔保書帶回去?”
胡麗認真的看著他:“曹公公,冒昧的問一句,東廠是不是你最大?”
曹化淳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能點了點頭。
“既然東廠你最大,你都看過了,你還要給誰看?說實話我信不過你,萬一你拿走了,翻臉說沒拿過,我找誰去?難不成我還要到江南再去跑一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懷疑是假的?”
胡麗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個方法,一個你把鑒定的人叫到這里來當場鑒定;還有一個辦法,你讓工部的劉大人陪你一起過來,讓他做個見證!我人在這里賭坊也在這里都搬不走,你們隨時可以來!”
曹化淳已經失去了繼續追查下去的信心,這女人已經說到這樣了,這份擔保不可能是假的,她在防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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