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距離金州兩百公里遠的秦河上,三艘鐵甲船呈倒三角,簇擁一艘小型游輪而行。
在這三艘船沿上,一排排身穿甲衣,手持鋼刀的武者,威武站立。
這是私兵。
但凡名門望族,都有私兵。
與軍部不同的是,他們持是鋼刀,身穿甲衣。
但能有此規模者,卻是少之有少。
一般能有五百規模,已經是頂尖的望族。
而眼前,匆匆掃一眼,三艘船加起來,只怕不下千人。
格外顯眼的是。
在這三艘船體中央,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很是突出。
沿途之中,但凡看到這三艘船,一個個都是臉色一變,趕忙將船劃開。
他們怕的不是這船上的私兵。
在這段秦河之上,圈養私兵者,不在少數,但能標記一個武字的,則只有一家。
那就是建業武狀元云家。
要說起云家。
在此一代,可謂是有赫赫之名。
當年云家,可是上朝最后一任武狀元,有皇家欽賜的武狀元匾,高懸大堂。
在云家家族鼎盛時,可是一等一的王族。
縱然這些年,實力有所下降,也非尋常家族可比。
這三艘鐵甲船,也是云家震懾宵小的利器。
此刻,讓人驚訝的是,竟然全然開出來了。
這游輪上究竟有什么大人物。
讓人好奇。
此刻,在游輪的甲板上。
一名中年男子迎風而站。
他背負雙手,面色凝重,似乎略帶心事。
片刻后,身后傳來腳步聲,接著一襲披風,搭在中年男子身上。
“興昌,外面風大,回去吧。”
在他旁邊,一名中年婦人與其并肩而立,看向前者一臉關切的道。
如今林韻在這里,定然能夠一眼認出。
眼前這兩人,正是她的雙親。
父親林興昌,母親秦紅梅。
林興昌聞言眉頭皺了皺,搖搖頭,卻沒有開口。
中年婦女見狀,嘆了口氣,再度道。
“興昌,縱然小韻這次事情辦的不妥。但她這幾年一個人在外帶著孩子,也不容易,再見她,你若罵她,我可不依。”
這話,帶著警告與一絲埋怨。
說完,她似乎想到什么,咬牙道。
“要我說,要怪就怪那個負心漢,他可將我們小韻給害苦了。”
說到最后,秦紅梅紅了眼睛,滿是怨恨。
“哼,那小兔崽子,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想起楚風,林興昌眼中閃過一縷殺機,怨氣難平。
然而,原本還對楚風滿肚子埋怨的林母,此刻聞言卻神色一慌,趕忙道。
“興昌,你可不能亂來,原本我答應女兒的,不會將此事告訴你,小韻的脾氣你也知道,你要動了那人,恐怕你們父女要反目成仇。”
“哪里還用的著我動手。”
林興昌苦笑,他目光深遠,余光掃了下旁邊的鐵甲船,道。
“你還沒看到,云家擺出這幅陣仗,說是護送,但只怕是來者不善。”
本來他們二人想要低調的迎回女兒,但也不知道被誰走漏的風聲。結果云家二少爺就領著三艘鐵甲船跟上來了。
說是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