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她提著裙擺跌跌撞撞地跟著小跑。
“你還沒有通知你的人魚朋友你結婚的事。”
她想說點聰明的話,可是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
“喝了魚鰓草汁會和哈利一樣長出魚鰓嗎?”
他根本沒有理她。
波莫娜曾經警告過赫夫帕夫的姑娘們,別跟男孩子單獨去費爾奇不路過的地方,結果她自己帶頭犯規,新郎新娘本來是宴會的焦點,現在他們倆卻成了沒人注意的目標。
“不!”她死命掙扎,誓死不跟他進掃帚間。
心急的新郎似乎等不及婚禮結束了,直接捧著她的臉開始啃,他們就跟打魁地奇一樣肢體發生碰撞,呼吸也在迅速加重。
以前他們偷偷摸摸,搞得像偷情一樣,這固然一開始讓人覺得興奮,可是時間久了就想公之于眾。
對別人來說很簡單的事對他們來說卻非常困難。如果人類社會不能包容他們,那么他們就遠離人類社會,他們不用壓抑自己,生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看你把我變成什么樣了?”從黑湖看臺離開來到禁林里后,西弗勒斯用指控一樣的口吻跟她咆哮。
“我做錯什么了?”她無措得問。
“不,你什么都沒做錯。”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就像是白紙上的墨跡,你們巴不得把我給清除掉對嗎?”
“我沒這么想!”
“我沒做錯任何事,為什么你們要糾正我!就因為我沉迷黑魔法嗎?”他暴躁得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直覺告訴她那個時候最好閉嘴,可是她還是張口說話了。
“控制你的情緒,西弗勒斯,你是……”
她最后的印象就是他隨著寒風飄舞的黑袍,以及蒼白的臉,地窖里久不見陽光,讓他的皮膚更白,眼睛更黑,就像是黑湖的湖水。
“我是黑巫師。”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我和你們這幫圣人不一樣,我有渴望就去追尋,而不是傻看著那面愚蠢的鏡子空想。”
“你還記得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嗎?”她好像感冒了,聲音變得沙啞“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允許狼人的后代、巨人的后代、媚娃的后代進入霍格沃茲讀書。”
“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斯萊特林混血男巫緊緊抱著他剛娶到的混血媚娃妻子“其他創始人還不是不允許黑巫師的后人進入魔法學校,只有斯萊特林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