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諾。”
馬輕塵著頭,轉身離開了客廳,她行走時腰上的禁步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但在波莫娜聽來,那珠玉撞擊發出的聲音和腳鐐的鐵鏈聲是一樣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那么做?”張濤忽然說道。
“什么?”
“她一點都不自由,你們西方人最喜歡解放別人了。”張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不覺得沒有任何束縛的自由是正確的,沒有任何規則和指引人性會墮入黑暗,我們現在正處于一個過于自由又缺乏正確指引的時代,所以才能對一些邪惡的事司空見慣,甚至認為‘現實’就應如此。”
“你不相信‘現實’?”張濤放下了茶杯。
“我的導師教導我要相信愛,還要憐憫那些活著卻沒有愛的人。”
“誰是你的導師?”
“阿不思鄧布利多。”她平靜地回答“那天在市政廳你曾經說過,殺戮不能讓我們感覺到強大,憐憫那些弱小的人,那是你的一次演講還是真心這么覺得?”
“我們將這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稱為‘仁’,人與人之間應互助友愛、同情,你們的文明里缺少的就是這個。”
她一點都不驚訝,日本天皇的名字里永遠有個仁,可是那個國家和西方文明融合得更快,只是他們快滅亡了。
不是毀于外力,而是內因,男人冷漠到對女人產生情欲都沒有了,他們面對的是災難性的人口減少問題。
大約在二十年之內,隨著“平成廢物”進入中年,日本的危機會更加突出。
那一代人實行的是寬松教育,不愿意為自己學習、不愿意奮斗,不敢承受來自其他方面的風險,對國家和社會沒有一點興趣,只享受當下,不考慮未來,哪怕是****也沒法激起他們的斗志了。
電視新聞里,都是滿頭白發的老人還穿著二戰日軍制服在耀武揚威,年輕人幾乎看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