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以為自己很懂愛情,繼母總是特別難,尤其是男方還有七個孩子,那意味著他曾經非常愛她。繼母不僅要忍受丈夫的心里有另一個女人,還要面對七個無法真心接納她當自己媽媽的孩子,
在面對這種現實的問題時,縱使男爵夫人再愛上校也只有退讓,也許只有瑪利亞這種天真的小傻瓜才適合那樣的家庭。
柏拉圖是非常反對把這種愛情降低為尋求肉體快樂的。
那種追求肉體快樂的愛情,其中的一方,尤其是主動方,他就會盡量讓被動的這一方受其擺布控制。就是讓對方盡量在理智上和身體上各方面都處于非常虛弱的、任由他控制的一個狀態,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最大程度地享受肉體快樂。
如果對方比較獨立,或者比較豪強,或者比較自律,你想再從他的身上獲取肉體快樂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西弗勒斯有很強的控制欲,隱居那段時間他就處于為所欲為的狀態,而她則對他特別縱容,她害怕那是一場夢,醒來之后他依舊死了,身體在墳冢中漸漸腐爛,最終化為白骨。
就這一點來說柏拉圖說得不錯。
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容易控制,找個靠得住的人依靠會輕松很多,就算是斯嘉麗也有靠白瑞德的時候,梅蘭妮那樣的弱女子更是要依靠斯嘉麗了。
斯嘉麗那么拼命回泰拉也是想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結果等著她的卻是所有人都要依靠她。
做一個獨立的女人太累了,維多利亞女王為阿爾伯特親王守寡,她的心里還能將他當成心靈的寄托,在那么多國事的重壓下,情欲反而不是問題了。
另一個寡婦慈禧就比較難理解了,她應該不是那么愛嘉慶皇帝,如果真的愛他,就不會對其他嬪妃沒有嫉妒心。她對珍妃挺殘忍的,這或許是因為珍妃得到了她得不到的東西——光緒皇帝的愛意。
女人嫉妒起來,就會從小傻瓜變成可怕的蛇蝎,呂雉對戚夫人,武則天對王皇后,慈禧對珍妃,還有睡美人的故事里的母夜叉對公主,天后赫拉對宙斯的情人們干的事,這種瘋狂的嫉妒毫無理性可言,柏拉圖卻試圖用理性去理解愛。
波莫娜不喜歡柏拉圖,他寫的東西沒怎么看,但西弗勒斯卻讀過,畢竟,他現在已經快成柏拉圖式愛情和騎士之愛的代表人物了
蘇格拉底在會飲篇講了一個神話,美神阿弗洛狄忒誕生那一天,很多神都來慶賀,喝得酩酊爛醉,其中有一個富神喝醉了,她垂涎富神的美色,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他交配,結果懷上了孩子,就是厄洛斯。
厄洛斯生下來,同時具有父親和母親的兩種特質。他的父親是無所不能的,代表著完滿自足的,而他的母親是窮神,代表著一無所有,永遠在追求,得不到。
所以厄洛斯變換著這樣的角色,他像他父親一樣,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另外一方面,他又像他母親一樣,又把這些東西丟了,兩手空空。
總之他缺乏了之后就去追求,然后擁有,然后失去,再追求,再擁有,再失去,就是這樣一個循環的模式。
古希臘的哲學家認為,連愛神也要對錢垂涎,錢好像是無所不能的,但是錢無法阻止羅馬征服希臘。
同樣錢也無法阻止死神,人可以接受另一個人投降,死神卻不會,當死神的斗篷掃過希臘城邦,四分之一的雅典人在瘟疫中死亡,種種慘狀都被一位災難的幸存者看在眼里,他把這一切記錄了下來,這個人就是修昔底德,人類的瘟疫編年史也就此打開。
根據修昔底德的《伯羅奔尼撒戰爭》記載,這場瘟疫最先出現在埃及和埃塞俄比亞交界地帶,并從這里傳播到埃及和利比亞,隨后蔓延到地中海東部沿海國家,直到希臘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