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脖子上系著牛鈴的牛群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從鐵軌上經過。
火車抵達納莎泰爾市的時候已經是格林威治時間下午七點左右了。
從中午自巴黎出發到現在過去了接近八個小時,天色幾乎已經黑盡,想要欣賞納沙泰爾的風景恐怕要另外選時間。
瑞士的風景很美,到哪里都是湖光山色,然而看多了之后也有點審美疲勞,更糟糕的是現在他們只走了旅程的一半,后半程停靠的站點很多,所耗費的時間會比前半程更長,如果運氣好2月27日能抵達威尼斯。
夜晚的森林并不安全,各種躲藏起來的神奇動物會出沒,在德國的黑森林有一種名為惡爾精的精靈,它們的個頭比地精大,特別喜歡吃小孩,會發出尖銳的“咯咯”聲引誘小孩子離開他們的監護人,然后將他們吃掉。
在麻瓜的童話里,“兇手”往往是母夜叉,她們常被麻瓜當成女巫,她們以前確實有吃小孩的習慣,在俄羅斯就有個很出名的母夜叉,專門吃小孩,但是在英國她們開始擔當保姆,至少她們想從事這份工作,真正雇傭她們的人恐怕屈指可數。
雖然德國魔法部對惡爾精的數量進行了嚴格控制,1927年開始襲擊事件已經減少,最后一次傷人事件發生在1989年,被害者是六歲的布魯諾施密特,但他成功地用父親的可折疊坩堝砸死了那只惡爾精。只是惡爾精襲擊麻瓜小孩的事卻時有耳聞,這些案例是不會記錄在巫師的檔案里,沒有記錄不代表沒有發生,夜晚敢在森林里過夜的都是勇士,赫敏她們在破壞魂器的過程中經常在森林里搭帳篷,這是她用了防御陣的前提下。
這輛歐洲專列相當于一個移動的“城堡”,國際保密法規定未成年人不能在校外施魔法,而且還有不能使用魔杖的妖精,乘坐火車出游是最保險的。
霍格沃滋特快上一樣有防御魔法,只是迄今為止除了攝魂怪上車搜查過一次外,還沒聽說哪種黑暗生物敢襲擊它。
“為什么?為什么我想安安靜靜得約會那么難呢!”
她在包廂里一邊散步一邊抱怨,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看書,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你怎么能這么放心大膽呢?”
“車上的乘務員不是所有人都是啞炮,一般的黑暗生物他們可以對付。”西弗勒斯盯著書,頭也不抬地說“他們應該比巨怪保安可靠。”
波莫娜可不覺得乘務員們在聽說自己比巨怪可靠會覺得很高興。
她走到床邊,飛撲到了床上,這種躺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然后她在床上滾啊滾,直到魔藥教授忍無可忍得喝止她后才停止。
“我不該喝那杯咖啡。”她仰躺在雪白的被單上,看著天花板沮喪地說“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很高興你終于能喝點成年人喝的東西了。”他僵直著臉,冷冰冰地說。
“你什么時候開始喝酒的?”她翻了個身趴著問。
西弗勒斯沒理她。
波莫娜看著眼前這個滄桑的中年人,很難將他和那個雖然長得不好看,皮膚很細膩的小男孩聯系起來。
“你餓了嗎?”她問到。
“我們下午三點多才吃完午餐。”
“雪山上的雪還沒有化,咱們去威尼斯之后再來滑雪怎么樣?”
“蘇格蘭的雪你沒看夠嗎?”
“這里是瑞士!來瑞士就該滑雪!”
西弗勒斯把手里的書放了下來。
“我以為你更喜歡狗拉雪橇。”
波莫娜想起了那次北歐之行,挪威和德國都有日耳曼血統,德國人會跑去德姆斯特朗讀書,而布斯巴頓則收西班牙、葡萄牙這些小國的學生。
都是歐洲人,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至少在挪威她看到養哈士奇的人多,德國最出名的狗是一種極聰明的牧羊犬,那種狗可不適合和哈士奇一樣拉雪橇。
“蠢狗。”波莫娜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