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內瓦相比,瑞士的首都伯爾尼知名度要低得多,即便伯爾尼是瑞士第一大城市。
這主要得益于日內瓦是個國際城市,是國際紅十字會的發源地,紅十字運動起源于戰場救護,瑞士人亨利·杜南先生是紅十字會的創始人。
圣喬治與紅新月是全球最大的人道組織,它們的使命是減輕人類苦難,保護人的生命和健康,并尊重人的尊嚴,尤其是在武裝沖突和其他緊急局勢中。
現在,那四個躺在包廂里急需救治的麻瓜就遇到了緊急情況,縱使二等車廂里的乘客們心有不滿,還是配合著轉移到了觀景車廂。
從納沙泰爾到伯爾尼只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車長承諾到站后他們可以下車換車,他們可以坐普通的火車,或者在伯爾尼等兩天乘坐下一班專列。
沒有證據證明惡咒會和傳染病一樣傳播,并且受到詛咒的是麻瓜而并非巫師。
中世紀時期黑死病席卷歐洲,麻瓜死亡數千萬人,巫師卻沒事,同樣龍痘瘡這種魔法疾病麻瓜也不會得,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最好還是隔離,更何況就算疾病不會傳染,恐慌也會,面對這種局面波莫娜駕輕就熟,跟著其他人一起害怕或者解釋情況沒用,她必須自己保持鎮定,然后在這些恐慌的人里找鎮定的人。
當車長和乘務員陷入人群的包圍中“解釋”的時候,波莫娜找到了她的第一個助手——廚師菲利普,他說他參加過第二次巫師戰爭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的廚房里為恐慌的乘客們供應的是熱巧克力而不是熱咖啡。
巧克力能提高大腦內一種叫“塞洛托寧”的化學物質的水準,它能給人帶來安寧的感覺,更好的消除緊張情緒,起到緩解壓力的作用。咖啡中的咖啡因會讓人神經興奮,加劇心跳加速,引起心慌等癥狀,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讓那“砰砰”作響的心臟重新恢復平靜。
饑餓并不只是沒有食物可以吃造成的自然的或肉體饑餓,還有一種饑餓叫精神饑餓、文化饑餓,后兩種饑餓狀態是很多政客自己也察覺不到的。
情感的饑餓是人們在痛苦無助的孤寂中尋找關愛,也許一杯熱巧克力不算什么,但是送上它的時候輕輕拍一拍對方的背,或者是輕柔的寬慰能讓人感覺到被關懷,這種痛苦和孤寂感就能得到緩解,那些沒有找車長要“解釋”的乘客坐在沙發上,每人都分到了一杯熱巧克力。
每個人緩解焦慮的方法不一樣,有人就喜歡干點什么,或者將自己的負面情緒發泄在別人身上,南法和意大利人都是這樣情緒外露,德國人則比較沉默,但波莫娜覺得那幾個維也納的音樂家這時候也沒有心情和泰坦尼克號上的樂隊一樣演奏音樂,他們正在低聲交談,神情凝重極了。
波莫娜的口袋里還有鎮定劑和緩和劑,目前他們還用不著,但波莫娜還是給了幾瓶給乘務員以備不時之需,然后就回餐車處理海因里希的傷了。
在喝生骨水之前他骨折的胳膊需要矯正,否則骨頭會長歪的。
魔咒并不是萬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魔藥和醫學來輔助治療,洛哈特來自拉文克勞,他的遺忘咒用的不錯,可是他用咒語治療哈利的骨折就糟糕透了。
“需要幫忙嗎?”伏地魔輕柔地說。
“簡單的增強生骨水我還能制作,湯姆。”她低聲說,她覺得現在的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準以為她瘋了,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