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意大利各個城邦還在勾心斗角,暗中較勁的時候,法國、英國和哈布斯堡皇室則通過聯姻來結盟,削弱意大利城邦的實力。
與此同時海盜和奧斯曼帝國則在削弱威尼斯海軍的海上力量,一切好像都在向壞的方向發展。
但是威尼斯還是用自己的辦法把歐洲收拾得服服帖帖。晚宴、音樂、美酒和美女,這些都成為威尼斯迷人的風景之一。
即想要享受奢侈的生活,又舍不得花錢,如果那是一個智慧的學者,或者勇敢的英雄,又或者是有神奇魔力的占卜師還無所謂,問題是絕大多數游客只是為了留下一張和威尼斯的合影就匆忙離開了。
那張照片是他們的戰利品,就和漁夫在捕獲了大魚之后的照片一樣,證明“我來過威尼斯”了,然后這張照片成了他們向人炫耀的資本,“你看看,好好看看,這就是證據”。
爆炸發展的旅游業引發了其他次生災害,以后威尼斯會限定日均訪問人數的,越是不讓人去,想去的人就越多;越是不準碰的禁忌,人越是想要碰觸,好不容易才找“進城”一次,當然要充分“享受”了。
塔木德里說過:商人的耳朵能聽見金錢在唱歌。
經商應當將生意當成是你的情人,這樣你們的關系就充滿了激情,充滿了樂趣。
蘇丹謝里姆二世和愛玩“電腦游戲”的男孩一樣,也有很多游戲可以玩,那個除了美貌和身體一無所有的塞西莉亞要施展所有的魅力讓蘇丹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去看其他的女人,她該怎么辦才能辦到?
吵鬧指責是沒用的,“撩人”是一個技術活,有的時候不是穿得越少越能引起男人注意,他們甚至還會覺得那不莊重體面,有礙風化。
威尼斯的時尚曾經非常奇妙,妓女和貴婦穿的差不多,威尼斯議會甚至聯合教會試圖頒布反奢侈法來禁止女人穿的太華麗,并且佩戴過多絢麗的珠寶。
威尼斯的女人們向總督和教皇抗議,最終這條法案并沒有通過,她們贏了,女人們依舊可以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和50厘米高的高跟鞋,但是男人們卻不再去關注她們了。
他們很喜歡贏,有時輸贏對他們來說甚至比男歡女愛還重要。
不再看那些和妓女一樣的世俗女子后他們將視線轉向了修道院的修女,那身從頭到腳黑布將她們遮得嚴嚴實實,掩蓋了所有女性特征,盡管“嬤嬤”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顯得不惹人“犯罪”了,但是她們還是被世俗男子糾纏。
可憐的小傻瓜們被花言巧語的奸商騙得暈頭轉向,于是修道院這片最后的凈土也開始墮落了。
事實證明,不論是信維納斯還是信上帝,“神廟”的女祭司都有人想染指。
“別做神的新娘了,做我的新娘吧。”
只有遠離那些人才能堅守自己的信仰,在威尼斯主島附近散布的島上有不少修道院,他們有的是隔離病人的,有的是隔離活人的,他們很封閉,幾乎不對外開放,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這個破敗的蘇丹王妃皇宮里,有一間展廳里陳列著文藝復興時期威尼斯女人的服裝,有開放熱情的,也有內斂保守的。
它們也許曾經穿在某個女人的身上,現在都被脫了下來,擺放在展架上供人觀賞。
那衣服不能讓他血脈膨脹,反而是穿在女人身上讓他們想入非非。塞西莉亞喜歡威尼斯的奢侈品,蘇丹照單全付,照道理說她該很快樂,但是她真的覺得快樂嗎?
在這個經歷了戰火而破敗不堪,又極力修葺的宮殿里,她被一個戴著面具的魔鬼抓住困在了角落。
黑色的斗篷下隱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現在他做的和海邊圣潔的婚禮本質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邪惡。
底樓的公牛大理石雕塑并不是半人半牛的怪物怪諾陶洛斯,但雕刻它的石材和米羅的維納斯是一個礦坑里的。
牧神潘據說是一個羊頭人身的怪物,牛和羊都長了角,也許有人把他們看錯了。
她竭力抵抗著“惡魔”的糾纏,結果卻好像起了反效果,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別被人看見。”美女用貓一樣的聲音說。
“不會有人看見的。”戴著面具的魔鬼用平穩的聲音說。
那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里發出陣陣回音,聽起來就像是蛇的“沙沙”聲。
流水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聽起來有些下流,到底是誰想的主意,把密室的入口安排在女盥洗室里。
桃金娘每次一哭就把二樓走廊弄得到處都是水,洛里斯夫人就是因為看到蛇怪在水里的倒影而石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