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我說,那個工業區就該取締。”船夫一邊搖槳一邊說“那里排放了好多工業污水,魚都死光了,我以前是漁民,現在也改行干船夫了。”
“修了橋,大船就進不來了。”波莫娜無奈地說“只是這樣一來游客就減少了。”
“你們昨晚在總督府玩到幾點回去的?”莫妮卡問。
“8點過,我們昨晚上吃了披薩。”
“我帶你們去吃點好吃的怎么樣。”莫妮卡說。
“你們可以嘗試新意大利菜,烤乳豬配檸檬和鼠尾草,再加上切片奶酪和樹莓醬、開心果碎,你們會知道什么是天國的階梯的。”船夫熱情地說。
“在威尼斯可不是只有海鮮。”莫妮卡說“你們也可以嘗試創新菜。”
“早上吃這個是不是太油膩了?”波莫娜說。
“啊哈,你居然也嫌棄油膩。”油膩的西弗勒斯抓住機會立刻反擊“你怎么那么膚淺。”
波莫娜想把他推下船。
莫妮卡最終帶著他們去了一家熟食吧,這里掛了很多意大利熏火腿,墻上還有提埃波羅的畫,它們當然不是真跡,而是美術學院的學生臨摹的,其中有幅畫是安東尼和克利奧帕特拉的宴會,一如他把威尼斯描繪成金發女郎一樣,克利奧帕特拉的穿著非常西歐化,一點都不像埃及女法老。
提埃波羅所處的時代貿易中心已經移到了西歐,他的畫畫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波莫娜實在不喜歡。
吃飽了之后再吃別的東西,再美味也就那樣,西弗勒斯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管她食不下咽。
她無比氣憤地用叉子叉小章魚形狀的維也納香腸。
讓雅克盧梭在人類不平等起源中說過:人類的心靈因新鮮的環境刺激而發展,這種新鮮的狀況是指夫妻、父子生活在一起,人們便產生了人類美好的感情,夫妻之間的愛情和父親對子女的親情,每個家庭都是一個團結的小社會,自由和互相之間的感情是他們唯一的紐帶。
原本具有相同生活方式的男女兩性逐漸適應新的生活方式,女性變得更加穩定和安靜,她們習慣了持家和照顧子女,而男性則外出為家人謀求生活必須品,在男女成家之前,男人和女人的生活方式沒什么區別,組成家庭后這種性別分工就自然而然形成了。
由于生活變得舒適,男女兩性不再強壯敏捷,然而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不再能獨自與野獸抗衡的時候,人們卻發現聯合起來對付野獸更容易些。
那個差點被男人強奸的盧梭不全是對的,但他也有可取的地方,女性是家庭的支柱,韋斯萊家的幸福與莫莉有密切關系,她是個強壯的媽媽,即便喬治和弗雷德偶爾會把她氣哭,她依舊愛他們。
誰不喜歡韋斯萊家那種歡樂的氣氛?在弗雷德去世后他們確實經歷了一段難熬的時間,不過他們會挺過去的,貧窮不是制約他們彼此相愛的枷鎖。
一個“穩定”的媽媽是所有人的支柱,帕西被外面的女孩傷害后他迷失了一段時間,后來又回家了。
一個“不穩定”的媽媽會給家庭帶來很多問題,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唐朝的武則天,她非常不幸福,她側重自己女性的身份而遺忘了自己母親的身份,殺了非常多李姓皇室成員,這種行為和殺嬰的母親一樣是瘋狂的。
她也和威尼斯共和國一樣設置了一個告密箱,那成為官員甚至平民鏟除異己和仇敵的工具,就像炎癥風暴一樣,不僅將有害的細菌消滅了,也對正常組織構成了災難性的損傷。
不是所有門閥都需要消滅,他們有優秀可取的品質,但不可否認的是有那么一些人為了維護自己家族的利益,斷了出身低賤,卻有上進心的男性向上的通道。
科舉考試解決了魏晉時期門閥壟斷社會上層的制度,而威尼斯共和國沒有,但是他們有聯姻。
出身高貴的女孩肯定有,這是社會不平等制度存在就必然存在的,她們不能將自己的婚姻當成利益交換的工具,而是權力的中介。
塞西莉亞維尼爾是個私生女,但她卻讓威尼斯享受到了奧斯曼帝國的外交優惠,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她的一點奢侈的小愛好男人們就想辦法滿足了。
拿破侖有人跟隨他是因為他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晉升的,他像橫沖直撞的戰車一樣碾壓所有擋在他面前的東西,威尼斯設計精美的政治制度被他碾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