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世紀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發瘋了,現在威尼斯國際大學所在的圣塞爾沃洛島以前也是個瘋人院,很多貴族家庭把他們備受折磨的親戚送到島上,后來水手、奧地利和意大利軍人也開始發瘋了,大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瘋,受貧困和營養不良影響發瘋還可以理解,有的人只是輕微外傷就瘋了。
為了治療這些瘋子,又出現了新的瘋子,那些“醫生”用包括手銬、冰浴的籠子和電擊療法進行治療,和中世紀時人們對抗黑死病時的情形差不多。
當地人根本不會去那個瘋人島,只有外國留學生才會去,他們經常會去麗都的酒吧聚會,那里是吸血鬼狩獵的“獵場”。
那些黑暗生物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被美化了,變成了有英俊或者美麗外表的“貴族”,麻瓜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吸血鬼,自己心甘情愿地送上門,他們或許還在希望那種美麗的怪物最好越多越好,這樣找起來就沒那么麻煩了。
沖動是魔鬼,有的時候人一鬧情緒就會做出許多可能會讓自己后悔的事。
上帝欲毀滅一個人,必先使其瘋狂。
一個無論多么優秀的人,在沖動的時候,都難以做出正確的抉擇。
這個時候,藥物可以讓人冷靜下來。
和威尼斯畫派相比,美第奇家族控制的佛羅倫薩畫派就沒那么多“刺激”,他們更注重素描,將解刨學應用在了繪畫中,那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因為當時很多人是因為黑死病死的,但是為了得到確切的答案,藝術家和醫生還是在解刨,這種習慣傳播到了威尼斯,麗都除了有賭場還有解刨室,近代法醫學最早出現在意大利,法醫和藝術家解刨尸體的目的不一樣,他們研究的是“這個人是怎么死的”。
雷佐尼科宮長方形宮殿的中心是一個小庭院,裝飾著雕塑和一個小噴泉,從主樓層帶柱廊的陽臺可以俯視它。
里面到處都是磚頭,和富麗堂皇的室內看起來很不協調,威尼斯絕對不缺雕塑家,在噴泉里安置一點雕塑并不困難,可是人們卻任憑它那么荒廢著。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小庭院就是提香畫室最后的遺跡,因為這種建筑格局很“文藝復興”。
于是她拉著西弗勒斯的手到了這個小噴泉的旁邊,面對著他站著。
今天有點太陽,從溫室運來的繡球花看起來就像新娘的捧花。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像是想看她玩什么花樣。
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大聲道:“哦,羅密歐,憑借著這一輪皎潔的明月,它的月光涂滿了果樹的樹梢,我發誓——”
“你瘋了?”他費解地說“你在這里念羅密歐與朱麗葉?”
“啊,既然你不要我指著月亮起誓,因為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那你要我指著什么發誓呢?”
他回頭看向周圍,有一對頭發全白的老麻瓜正在樓上看著他們倆笑。
“別在這兒丟人了!”西弗勒斯拉著她打算走。
“你該說,你不該起誓,或者你愿意的話就用你優美的自身起誓,我一定會相信你了。”波莫娜沒有走,她執拗地說“我雖然喜歡你,卻不喜歡晚上的密約,它太倉促、輕率、出人意料了,就像閃電雷光,劈了囚禁我的高塔,我一直在下墜,就像墜入愛河,即便這是罪,我也難以自禁。”
“這臺詞聽起來不合邏輯。”面具怪人說。
“那或許是因為愛是不合邏輯的。”她抿著嘴唇說“你很討女孩喜歡,西弗勒斯,就算你長得不怎么樣,而且還有一身的臭毛病,但我原諒你了。”
“什么?”他費解地問。
“你和納西莎馬爾福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事,我原諒你了。”她解釋道“那是你一時沖動才發的誓對嗎?因為貝拉一直在激你。”
他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