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d!”
在能看到絕美風景的餐廳里,三個意大利人和兩個英國人一起舉杯,他們的杯子里裝著金黃色如福靈劑的酒。
它不是法國的香檳,而是專供以前威尼斯總督喝的酒,口感有點干,卻有一種濃郁的果香和香料的氣息。
ombra將蒸扇貝、甜蝦、海鮮燴飯和烤比目魚放在餐桌上,為了增強擺放的藝術效果,他還專門放了一個花瓶和一株白玉蘭,如果忽視西弗勒斯難看的臉色的話,這一頓晚餐是“完美”的。
旋轉舞再好看、能獲得神啟,停下里之后也會覺得頭暈。
幽靈倒是掙脫身體這個囚籠了,可是桃金娘一點都不快樂,她還是喜歡男孩“溫熱的身體”。
之所以1689年差點組成反新教聯盟,主要還是新教徒將利益看得太重,大家都在聯合對抗奧斯曼帝國的時候,“皇家海盜”卻在劫掠西班牙或者別的國家的商船,這種惹眾怒的做法當然會被圍攻了。
當光榮不再,“光榮孤立”就只剩下孤立,英國的外交很失敗,利益組成的朋友終會為了更大的利益而背叛。
宗教審判時期威尼斯共和國依舊和教廷和哈布斯堡家族對著干,他們不是明著對抗,而是用他們一慣的規矩,三人群體行動,拖拖拉拉搞到最后一個“女巫”都沒被燒死,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異端跑到威尼斯來避禍的。
當異端不是為了標新立異引人注意,而是不盲從。旅游雜志上說的著名景點人人都照著那個方法玩,那就是千人一面的玩法,波莫娜他們至今沒去人人都去的圣馬可教堂,她就是喜歡安康圣母教堂。
哦,這種玩法太不傳統了!
現在是21世紀了,難不成還要搭起火刑架燒死她?
威尼斯人都能和熱那亞人一邊打仗一邊貿易,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當然也能一張桌上吃飯。
哦,他們倆還不是新教徒,天主教徒也能和巫師一起吃飯了,有一片田野,它位于是非對錯的界域之外,現在他們就在這片田野上,這就是現世的“天國”。
ombra的廚藝也是大師級的,在將食物放在桌上后他也坐了下來和大家一起進餐,詹盧卡并沒有呵斥他,好像本該如此。
在這里只有享樂,聊大家覺得有趣的話題,帕多瓦大學是歐洲最古老的學府之一,這里云集了當時歐洲許多著名的學者,這些學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只想要年金不想帶學生,因為帶學生會影響自己的研究,后來有了個校規,就是每門課都有兩個老師,沒有學生聽課的老師就要被開除。
學生選老師的標準是那種能讓自己學業提高的,而伽利略是那種不愛補課的類型,最關鍵是補課是免費的,還要他自己提供飲料,即便他一開始覺得獲得了穩定的工作而覺得開心,他也被折磨得夠嗆。
伽利略曾經在比薩大學任教,比薩斜塔兩個鐵球同時落地的實驗后他聲名大噪,選他課的人很多,以至于和他一起教同一門課的老師已經有些擔心自己的飯碗了,于是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常常將課堂搬到碼頭、工廠以及農田中,讓學生們親眼見到知識在實際生產、生活中的應用,并讓他們知道怎樣從人們的實際需要中去探索并發現新的知識。
這讓很多人覺得他是不務正業,上課當然是在教室里了,于是上他課的學生少了,但覺得他的課生動有趣的人還是有。有一次,他帶學生們到農田中考察,看到農民給農田灌溉只能肩扛手提去打水,非常辛苦。他回去經過反復試驗研究,發明了一種小巧實用的提水機械,用一匹馬就可以帶動,大大節省了勞動力,減輕了農民的勞動負擔。這一時期,受整個威尼斯尤其是帕多瓦大學自由而活躍的學術氛圍的影響,伽利略從學術思考到科學研究都變得異常活躍。他首先對自由落體實驗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奠定了經典力學的基礎。算是對在比薩期間的科學研究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后來,得益于帕多瓦大學豐富的圖書館藏書以及便捷的信息交流,伽利略在這一時期還接觸到了大量有關哥白尼、開普勒等人的天文學說。
日心說最早的記錄是來自于古希臘的阿里斯塔克斯,他的學說經阿基米德的《數沙者》引述,保留下來的非常簡略,當時也沒有很大影響,他唯一現存作品是基于地心說計算太陽和月球的體積以及到地球的距離。
梵蒂岡收藏的希臘文抄本翻譯的阿基米德的拉丁譯本中就有《數沙者》,不過沒有證據表明哥白尼看過《數沙者》的抄本,《數沙者》第一次印刷出版是于哥白尼死后一年。
異端的世界充滿了疑團,有的書是不會在作者活著的時候出版的,而是在他們死后,甚至連他們死了都不是安全的,會有掘墓者把他們的尸體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