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感到很開心,那頭壓抑著的猛獸終于獲得了釋放,而這全因為一個小混血媚娃。
芙蓉是自由的,因為美麗而被男孩們追逐,沒人會因為她是混血魔法生物而瞧不起她。
雖然她沒有像巴黎圣母院的阿斯梅拉達一樣獨自跳舞,卻一樣引人注目,這種注目和注視馬克西姆夫人的眼神并不一樣,那個混血巨人比海格還要高,人類男性看她的眼神肯定很怪異。
在霍格沃滋,斯萊特林院長是存在感很強的人,到了帕多瓦這座學術之城,他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他就像是想把她的注意力從觀察這座城市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一樣,在無人的陽臺陰影里吻她。
這種親呢的接吻方式和為了拍婚紗照而故意顯得莊重、唯美的形式之吻不同,它就像是火蛇蛋破殼時產生的熱量,能把房子燒成灰。
遠處的圣安東尼奧教堂里,就有他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很難想象人的尸體里居然會產生水晶一樣的物質。
她不知道自己被燒成灰燼后會留下什么,但她想繼續這么燃下去,就像是鳳凰的火焰一樣。
愛情進了人的心里,是打罵不走的,它既然到了您的身上,就會占有您的一切。
她報復一樣咬著他那總是說刻薄話的嘴唇,隱隱有血腥的味道,牛排在切開后會有血液一樣的物質流出來,那并不是真的血,而是肌紅蛋白。
歐洲有些地方的人宰殺牲畜不放血的習慣和當年橫掃歐亞大陸的蒙古西征軍有關。當年的蒙古軍隊攜帶了許多牛羊作為軍糧。他們在宰殺時就嚴格規定不得放血,說這樣可以更有效地利用牲畜身上的熱量和營養,從而保證每個官兵都能吃飽。
舊約獻祭禮儀上規定血象征生命,不能把動物的血作為食物。
勒死的牲畜也在基督教禁食之物,因為勒死、包括病死,或其他非宰殺原因死的動物的血液未流出,已被吸收于肉中,故不食為妙。
但是如果把牲畜倒立著放,那么血一樣可以流出來。
那時那頭被宰殺的牛就不再是生命,而是待價而沽的商品了。
“你不是僧侶。”她盯著他的眼睛說。
“你也不是修女。”他微笑著說“我們不需要守戒。”
她舔了一下嘴唇,有一股淡淡的牛油味,感覺有點油膩,但聽著他砰砰作響的心跳,她覺得安心多了。
這里不是蘇格蘭,三月的地中海只有太陽就有了暖意,隔壁的落地窗里傳來意大利語的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