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斯萊特林要在地牢里舉行舞會的事,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然而大家都有一個顧慮。
喬伊現在已經是赫夫帕夫院隊的追球手,她在賽場上神采飛揚,像太陽一樣耀眼。
菲比,也就是那個曾經被關在肖像畫里的女孩,她把頭發剪短了,看著總是悶悶不樂,以至于讓人無法相信她們倆居然是雙胞胎。
因為有這層顧忌,所以伊莎貝拉西德尼才會找上波莫納,讓她搜查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只要確定一切“安全”,其他人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長這么大,波莫納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包括做夢也沒有,她怎么敢搜查斯萊特林休息室呢
她覺得伊莎貝拉提出的要求很荒唐,更荒唐的是斯內普居然提出交換搜查,因為他很想看看赫夫帕夫休息室里,除了麻瓜漫畫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刊物”。
這是托比亞斯內普的好習慣之一,他從來不將那些“五顏六色”的雜志帶回家,盡管西弗勒斯很容易就在自家的垃圾桶里找到它們,而西里斯也能很輕易就弄到麻瓜比基尼少女的海報。
帕拉塞爾蘇斯說過,任何東西都是有毒的,藥物和毒物的區別在于劑量。
那些能帶來歡樂的東西,太沉迷其中也不好。
就像厄里斯魔鏡,它展現了人們內心深處最迫切、強烈的渴望,如果在現實中無法得到,至少在鏡子里還可以“擁有”,人們在它的面前虛度光陰,分不清哪個是鏡像,哪個是現實。
喬治安娜曾經讓德農退回過一副作品,盡管那是拿破侖從意大利搶來的。
那是一個名叫塔西的17世紀畫家畫的,他曾對一位名叫阿爾泰米西婭的女畫家施暴,當時她只有18歲,可她并沒有保持沉默,而是發起了訴訟。
經過了漫長的、重復的審訊,塔西被判有罪,但身為罪犯他沒有遭受任何折磨,反而是被害者阿爾泰米西婭遭到了酷刑,他們用繩子絞對畫家來說無比重要的手指。
魯佩送給喬治安娜的新畫是倫勃朗畫的,依舊是用他的妻子做模特,畫中的貴婦人穿著巴洛克風格的華服,頭上和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一個侍女跪在她的面前,手里舉著一個杯子一樣的物品。
據說這副畫也叫阿爾特米西婭,卻畫的是公元前400年左右的卡利亞女王阿爾泰米西婭二世,杯子里放著的是她的丈夫同時也是她兄弟的骨灰。
這幅畫還是讓喬治安娜感覺不愉快,它被掛在這里,是因為埃及人也有兄妹結婚的傳統。
“您喜歡嗎”魯佩問,好像他對藝術品是外行。
“這幅呢”喬治安娜問。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那是一副很常見的倫勃朗的自畫像,他打扮得像個波斯人,耳朵上有一枚珍珠耳環,倫勃朗本人像做鬼臉一樣露出無奈的笑容。
“您喜歡這一副”魯佩問。
不喜歡,至少比之前那一副好。
“當然。”喬治安娜假笑著說。
“那就這一副吧。”魯佩說。
“需要告訴館長嗎”埃奇沃斯問。
“這是布魯塞爾的財產,我想我能支配。”魯佩笑著說。
“又是一個模仿者。”瑪麗埃奇沃斯在喬治安娜身后說。
“什么模仿者”喬治安娜問。
“我聽說你在盧浮宮看上了拉斐爾的畫,然后第一執政就讓人將它從墻上取下來了。”伊麗莎白說。
她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那件事。
當時她還沒有習慣過來,盧浮宮墻上掛著的都是“國有資產”,拿破侖說讓人取下來,就真的取下來,并且掛在她住的地方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