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肯定還有被我們忽略的地方,只是眼下這現場破壞甚是眼中,恐怕要找到蛛絲馬跡,是不可能的,看來只有將尸體給帶回去驗尸了!”杭天逸說道。
“這可是工部尚書的兒子,咱們貿然帶回去的話······”柳英提醒。
杭天逸看向老鴇:“何尚書來過嗎?”
“這何易,乃是何尚書的獨子,聽聞何公子的噩耗,暈倒在家里,何家的人,還沒有過來!”老鴇如實回答。
杭天逸點頭,要是何敬之來見到自家兒子這個死法,他肯定會想法子破壞掉。畢竟,眼前的這一幕,還是太不堪入目。
那時候,恐怕就真的是丁點線索都找不到了。
江通之所以沒有去動尸體,目的就是要讓他看到,從而與何敬之結梁子。
這般心思,不可為不歹毒。
但也是因為江通有這等心思,才會讓杭天逸看出了一些關鍵的東西,要是江通知曉,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幾個耳光呢?
“要驗尸的話,還得去一趟何府!”杭天逸像是在與柳英他們說話,又像是在自語。
正當這時,外面卻是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杭天逸還沒有出去,便有捕快兄弟上來,他急匆匆的推開屋門,說道:“頭兒,何大人來了!”
話語剛落,便聽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開。
杭天逸揉了揉眉心,這何尚書不是暈倒了嗎?這醒來得太快了吧?
他還打算一邊去何府,一遍悄悄驗尸呢。
杭天逸思慮之間,只見得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他一身衣衫頗顯華貴,身材高大,有一股子不可名狀的威嚴。
兩鬢之處,幾許花白的頭發,更顯蒼勁有力,一雙寒潭般的眸子,仿佛看透了人世的滄桑,仿佛遇到任何事,都可做到巨山壓頂而巋然不動。
如此男子,就算是杭天逸在他的面前,都顯得稍微渺小了一些。
但杭天逸的理念不同,不論是渺小,還是尋常,皆是生靈自有的氣質。
天地萬物,順應自然而生,每一個生靈,自有存在的道理,自有自己的運行規律,如此,天地才會得以和諧。
“你們是什么人,滾出去!”何敬之的聲音傳開,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老鴇心神猛烈一顫,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出去,但奈何她雙腿像是灌鉛似的,半點移動不得。
柳英神色淡然,顯然何敬之的威勢,對他沒有任何用處。
“何大人,卑職知曉您心情不好,但查案子,是刑部交代下來的,卑職等人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杭天逸不卑不亢的說道。
何敬之獨子死在青樓,這實在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以后他何敬之,肯定會淪為同僚笑柄。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的根斷了,何家的希望也沒有了。
失子之痛,勝過了一切,他那鬢角斑白的頭發,一瞬間便添加了不少。
“你是京都府的捕快?為何不穿捕快服飾?”何敬之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