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長平公主向著側面橫移出去,那鐘芙蕖一時間沒有站穩,長劍繼續向著前面送出。
她面色陡然一變,急忙剎住腳步,將長劍給收住。
這個時候,魏明陽感覺到后面不對勁,他忽然停下,轉過身來,看著鐘芙蕖問道:“鐘師姐,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沒想到公主忽然間讓開,險些撞到你!”鐘芙蕖一臉淡定。
魏明陽將信將疑,因為適才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感知到了些許煞氣。
長平公主眼中有凌厲之色:“是這樣的嗎?”
鐘芙蕖笑道:“不是這樣,還有能有什么樣子?公主殿下,咱們不能繼續在此間逗留了,得早些讓王師兄知道這一切,好做出應對計策!”
長平公主道:“你急什么?”
“怎么,難道公主殿下不急?”鐘芙蕖說道。
長平公主道:“我記得平時里面,你是不會說這么多話的!”
鐘芙蕖神色微微一凜,她盡量保持鎮定:“今日特殊,畢竟青云書院生死攸關,作為書院的學生,怎么還能淡定?”
長平公主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舉動,很是反常嗎?”
“此話怎講?”鐘芙蕖故意露出疑惑之色,實際上,衣袖下的手,卻是捏得緊緊的。
長平公主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奸細吧?”
“什么?”魏明陽一臉驚駭之色,鐘芙蕖也是奸細?這也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鐘芙蕖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公主不會是在說笑吧?”
“你實在不是個擅長隱藏的人,適才我與你說了奸細的事情,你的表情就很怪,接著,你便讓我走在前面,而后一劍將我給殺了吧?”
“可惜,關鍵時候,魏明陽叫破了你,才收了自己的劍,我說的對于不對?”長平公主神色淡然,但眼中卻是有凌厲之色。
“公主一定是在開玩笑!”鐘芙蕖說道。
長平公主哼了一聲,說道:“鐘芙蕖,你第二次還是露出破綻了,不說你再次起了殺心,你不覺得,與魏明陽的對話,還是將你給暴露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殿下,說有奸細的人是你,如今說我是奸細的也是你,我看,你才是那個奸細吧!”鐘芙蕖說道。
這顯然是要反咬一口,但長平公主,卻是露出不屑之色。
“你這傷口,看上去倒是鮮血淋漓的,但是實際上,卻只是皮肉傷而已,用不著找什么藥的。再有,就算是你真的受了重傷,非用藥不可,還能這般折騰,站著說說話,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長平公主直接說出鐘芙蕖的破綻,這個時候,鐘芙蕖便明白過來,一切都藏不住了。
“好一個長平公主,當真是觀察細致入微啊!”鐘芙蕖的神色,忽然間冷漠起來,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刺眼的寒光。
一時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風起,吹得樹木搖曳拾起來,發出簌簌之聲。
魏明陽臉色一白,向后退開去些許,他知道,長平公主和鐘芙蕖之間,是免不了一場大戰的。
此時他該做什么?是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