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亞楠低頭看了一眼剛剛記錄的年齡：30歲！
一個三十歲的無業游民。
不說罕見，但是與想象中的無業游民一定不是他這個模樣的。
而面前這人明顯不想多說，卓亞楠在心中畫下了一個問號。
下一個問題直奔主題：“你是怎么打倒他們五個人的？”
程旭面帶微笑的反問道：“我說用臘腸打的你信嗎？”
卓亞楠瞇起眼睛看著他道：“我看起來很天真嗎？”
程旭點了點頭回答：“稍微有點。”
卓亞楠又好氣又好笑道：“既然你這樣說，那么你師從何處？”
程旭雙手疊放面前的桌子上，看著面前年輕女探員的雙眼。
再次問道：“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
卓亞楠自然是點了點頭，毫不回避的看著程旭的雙眼。
程旭此時十分認真一字一頓的開口道：“電視，李，小，龍！”
卓亞楠原本一直在桌上按動的圓珠筆突然一下沒抓住，朝著程旭飛了過去。
沒想到程旭輕輕松松就一把將它接住了。
隨手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圓珠筆笑道：“卓探員就算不相信，也不至于這樣偷襲我。”
話音未落，程旭已然將圓珠筆還給了卓亞楠。
接過筆的卓亞楠，面色已經不太自然了。
程旭顯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微笑著說道：“你們關于這兩起案件的事情，有什么疑問可以盡管問。”
“我一定知無不言，至于關于我自己的問題，你們問了我也會說。”
“只是相不相信就看你們自己了。”
這一番話讓卓亞楠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問的問題與這次案件本身的關系并不大。
于是就算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將話題拉了回來，公事公辦的記錄了程旭的口供。
從他的角度最大程度的還原了這次案件的過程。
程旭這人思緒清晰，口才頗佳，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經過講得清清楚楚。
不到一個小時，就對關于這次案件的問題做了清清楚楚的回答。
并且對比之前小何老板的筆錄，程旭的這份筆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他們現在也沒有理由繼續扣著他不放人了。
卓亞楠起身與程旭握了握手，卻突然眉頭一皺。
因為她發現在對方看似修長白皙的手掌內部，其實藏著不少老繭。
如果像對方所說的，自己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
那這些老繭又是哪里來的？
她抬眼看著程旭，而對方正用公式化的笑容回看著她。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關于案件的問題全部如實回答了。
但是關于他自己的問題，他一句真話都沒有說。
她將程旭送出大門之后，眼見他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心里關于這個男人的身份更加懷疑了，思忖了片刻，回身就去了內部檔案室。
身手不凡，氣度談吐也是上佳，在這兩起案件中還都扮演著正面的角色。
甚至聽何老板講述，他十分精通中醫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