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很有禮貌的朝著牛正德淡淡一笑道：“姑父，別來無恙！”
牛正德雖然一臉熱情的模樣，但是卻絲毫沒有要起身迎接這兩個程家人的模樣。
甚至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程依蘭似的，并沒有同妻子打半句招呼。
程依蘭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些，徑自走到了沙發邊，將手中的愛馬仕包包隨意一丟。
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沉默的自己泡了一壺茶。
牛正德這時轉頭看向自己的電腦，隨后對程旭笑道：“小旭，你先坐。”
“我先處理一個文件。”
說著就埋頭看似認真的盯著電腦屏幕去了。
而程依蘭和牛正德仿佛陌生人一般，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對程旭招了招手道：“小旭，坐過來喝杯茶吧！”
程旭不是沒有發現自己姑姑和姑父之間微妙的氣氛。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還是要盡量完成來時張淑芬安排的任務的。
至少要正兒八經的做完這個“面試”才能回去交差。
程旭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平靜的坐在了小姑的身邊。
小姑放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在他面前道：“別干耗著，先喝茶吧！”
程旭端起小茶盞，一飲而盡，隨后放下：“好茶。”
小姑不屑的笑道：“能不好嘛！”
“每年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去找這些茶葉。”
程旭聽了這話，也識趣的不再說話。
小姑和姑父的矛盾似乎已經體現在方方面面。
已經到了一不小心就會踩雷的程度。
而牛正德卻似乎壓根沒有聽見程依蘭的話，埋頭在鍵盤上敲得噼里啪啦的響。
整個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程依蘭還是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
輕聲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旭你之前也是做生意的？”
“好像做的還不錯呢？”
程旭淡淡一笑回答：“當年的事情就不提了，反正現在是一事無成。”
牛正德那邊似乎也被他倆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有意無意的偷偷的聽著這邊的談話。
程依蘭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樣又給程旭斟了一杯茶道：“這倒不一定。”
“如果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想要東山再起還是不難的。”
程旭笑了笑，也沒有接話，而是又喝下了一杯茶。
程依蘭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她最想問的話：“所以，以你的能力，為什么要來我們廠當保安？”
顯然在程依蘭的眼里，程旭還是那個五年前讓整個程家臉上有光的青年企業家。
而這時，牛正德的桌上傳來一聲輕輕的放下鼠標的聲音。
接著牛正德站起了身來說道：“夫人，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
“咱們廠現在在夏江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服裝龍頭企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