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會。”玲瓏更是不服輸,“我數完三下,你若還沒放開,我便真的親你。”
他決定陪她玩到底,“你數。”
“三,”她停了停,“二。”
“一!”
言語畢,她便期身而上,雙手雖然鎖在枕巾之上,但腦袋還是可以略動,何況他又靠的那么近,某一個畫面來看,似乎是她在那一瞬間,努力支撐起自己后背,離開床榻,用盡力氣,吻了他。
唇邊,余韻繚繞的氣息。
溫惜淺淺。
他太自信,以為她只是紙老虎,雖然盡力的裝著獻媚,言語上輕浮,卻不會真與他做什么。
她也太自信,以為有過前幾次的經歷,他不喜她,懷疑她,定然對她這般靠近,肯定會推開一躲。
只是,他沒躲,她真的親了他。
如此畫面……
玲瓏支撐不住,后背又倒了下去,她看得分明,他唇邊是微微顫栗的,連抓她的手都輕顫著。
看著他又突然迅速放開她手,抽離她身上,一臉稟肅坐在榻邊的模樣,玲瓏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自己都不可思議,她剛剛做什么了?
他半截話清涼,“關玲瓏,你認真的?”
玲瓏只暗促促道,“你怎不躲?”
故而,他勾了她一眼,那絕對是凌狠的一眼,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再扔油鍋炸似的,玲瓏縮了縮脖子,不知是不是沒蓋被子有點涼。
他甩袖離去。
玲瓏心里抓狂,扯了扯被子,蓋住,止了全身的發涼,果然不能隨便開一個君王的玩笑。
日子無聊,玲瓏曬著太陽,拿著書翻開遮臉,想想自己入宮三月,不是養腰傷便是養箭傷,戰斗力太弱,這連惠妃都不來找她麻煩,她覺得甚是無聊。
快悶死了。
拿開書,一丟,還是自己去找點麻煩。
方出宮門繞過幾條道,遠遠便瞧見章惠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臉都嚇成了白色,惹得玲瓏怪異的看著章惠,后面有人追她?
不待玲瓏仔細看,章惠已狂奔過來,抓著她不放,躲在她身后,啊,不對,是把她當成了擋箭牌。
“妹妹,快救我,有……有惡狗。”
“惡狗?”
玲瓏一念起,便聽到一聲犬吠,只見一條大狗從另一條過道轉了個彎,飛奔而來,跟在章惠身后的宮人都嚇的臉白青綠,四散逃走。
就在那惡狗撲過來時,章惠順手就用盡力氣把她推了過去。
玲瓏思緒極快,將手里的紙包一丟,近在五步遠的惡狗,一躍起,張嘴接住紙包,從玲瓏身側飛過去。
身后幾步遠,惡狗含著紙包,剎住腳步,轉悠著身子,看著這一大撥人,宮人都離它遠遠的,驚懼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跑它就上來咬一口。
惡狗把嘴里紙包掉地上,聞了聞,像是聞到喜歡的東西,一臉諂媚,用爪子瘋狂的踢碎紙張,露出紙包的東西——骨頭。
果然是個饞嘴的。
章惠在她身后,笑的尷尬,“妹妹出門,怎還帶著這般血腥的骨頭,夠晦氣的。”
玲瓏回頭,笑瞇瞇的,“這人骨頭就是血腥晦氣,驚擾惠妃了。”
“你說什么?人……人骨頭?你……殺人?”
“是啊,宮里一婢子不安分,竟然想推我去喂狗,我便把她的手給宰了,一刀一刀的割下來,這骨頭是今早剛切的,還挺新鮮,我最是愛吃了,惠妃若是想要嘗嘗,等會兒我差人給你送去。”
章惠忍了忍嘔吐,“你胡說什么,本宮才不要你這些晦氣東西,你個鄉下女子,竟然無法無天敢在王宮殺人,本宮要告知王上,治你的罪,你等著。”
“好的,我等著。”玲瓏極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