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么認識的朋友?”
“沒有。”
玲瓏換了一個問法,“那你有沒有什么仇家或敵人?”
他一下正經,“有。”
她眼皮微挑,“在哪?”
他看著她,“你。”
她被他話給驚到了,抬頭,卻見他極為真誠的眼眸,她心里一下沒底,輕了音問道,“我是哪里惹了你?”
他眼眸臻臻,言語深情道,“你在我心里惹了我。”
玲瓏心里起了麻意,好一嘴情話,比南宮祤那廝強太多了。
幸好,她沒喝茶,不然會噴。
她捏了音,再問,“那盆栽是你送的?”
他點點頭,浮起了燦爛的笑容,“你喜歡,我天天送你不同花樣的。”
她差點被他這一笑給融化,但想到對方只是個十七歲少年,她再饑渴也不至于泡比她小的男孩。
對,十七歲還是男孩。
便勸道,“小成,以后干點正事,像這種花里胡哨的就不要做了。”
他誠懇的辯解,“我一直在做正事。”
“你做什么正事了?”
他一臉情深意切,“接近你,讓你喜歡我啊。”
玲瓏快承受不住,真希望快來個人把這少年給收了,又緩了緩道,“你才認識我多久。”
他問,“現在換我問你了,你叫什么?”
她不知他何意,說道,“你來時,薛叔沒跟你提?”
他搖頭,“提了,但我覺得薛叔在騙我,我比較想聽你親口說。”
玲瓏沉了沉氣,極不情愿的說出那個由南宮祤混蛋起的名字,“我叫關小豆。”
他再次笑了,很喜歡看她這種憋屈的表情而笑,因她名字而笑,不是嘲笑,算是戲弄的笑吧。
她板正臉色,“不許笑。”
他退了笑容,也板正臉,“沒有,很好聽,你看,你叫小豆,我叫小成,我們是不是很搭配?”
“不搭,你比我小。”她指出。
“那你多大?”
“女子年齡不能隨便透漏。”
他輕輕道,“我猜的出來。”
她冷了面,“也不能猜。”
他笑容如春綻放在她面前,“姐姐,我知道上了年紀的女人最怕提年齡,你看我長的這般好看,你會如狼似虎嗎?”
她嘴角微抽,她承認他笑起來很是陽光少年,但忍不了被他說年齡大!
經她鑒定,這是一個比她臉皮還厚的。
再與他聊天,她怕自己會崩潰,忍不住揍他,她便道,“你自個好好的乖乖的玩一天,明天繼續干活。”
旋即起了身,她正要走時,忽然聽到后面有人喊她。
“玲瓏。”
她僵硬立住,一瞬冷剎,回了頭,卻見薛小成正在低頭收拾茶杯,一點也不像喊了她的樣子。
她不確定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他抬頭,一副茫然真誠的面孔,“沒有啊,我沒有叫你。”
不,是一副特別偽的面孔,一副她很想撕下來的面孔。
那聲音明明就是他。
她平靜心情,也不作拆穿,輕道,“許是我聽岔了。”
連忙急促離開,回了房間。
想起昨夜那盆栽,便去窗邊一瞧,只是,柜臺上,昨夜那兩盆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盆栽,花開鮮艷。
薛小成又進她寢房!
她挨耐住頭疼的穴位,只覺快要炸裂,薛小成這又什么情況?
喜歡她?看不出來,做作的成分夾雜。
認識她?對,認識她叫玲瓏。
故意接近?像他力氣這么大,會認字會寫字,居然還會流落街頭,很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