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聲,三人同時發出。
管家目瞪口呆
茱萸面色青黑。
紀思爾不明所以。
“真是孽啊。”回過神來,管家嘆道,心中不免埋怨,家主做的未免太過分,竟讓一個未婚姑娘家生了兒子,長這么大了才領進門認親。
玲瓏不多言,帶著紀思爾入府。
許是看到茱萸還儲在此,也不動作,管家疑惑,又好心問了一句:“公主可也要進府?”
茱萸嘟嘴:“這破容府有什么好的,本公主才懶得踏進去。”
管家不敢多言,心知這茱萸公主脾性一向不太好,只有家主能忍得起,遂戰戰兢兢把大門關了。
見其真的關門,茱萸面色略有不服,恨不得踢這破大門兩腳解氣,明明再勸一句她就會進去,怎嫂嫂一來,便如此不把她當回事。
未婚妻!
茱萸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等到日頭正上,又偏下,仍不見兩人出來,該不會是在里頭用午膳了?
想起那一家三口用飯其樂融融的畫面,她就氣,很氣很氣,心中極不舒服,明知是假的,明知是嫂嫂胡編亂造,明知……
突然,眼前有一雙靴子出現,她一驚喜抬頭,又忽的眸色焉下去。
氣不打一出來,便朝他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
司徒璋不知她為何生氣,只道:“卑職是擔心公主安危。”
“安危安危,天天只知重復這句話,你看看這青天白日的,有誰要害我,你就是吃飽沒事干。”
司徒璋再道:“卑職奉命行事。”
“難道你就不能違令嗎?四哥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真是夠忠誠。”
聽出她話中帶刺,司徒璋看著不遠處那容府牌匾,只怕是她在容府受了什么氣,每次容戰惹她不悅,她見人便會撒氣,絲毫不管對方是誰,但過幾日容戰不知用些什么法子一哄,她便會既往不咎,與容戰和好如初。
但最近幾日,不知她與容戰發生了何,與以往的負氣似乎稍微有些不同,竟是她主動來找容戰,而容戰與平常無異,也沒意識到她在生氣。
再見茱萸起開轉身,他忙道:“公主要去何處?”
茱萸不耐煩道:“關你什么事,不許你再跟著我。”
司徒璋靜思片刻,仍是追隨那綠衣女子而去。
容府,花園。
吃飽喝足后,玲瓏攜著紀思爾在廊回散了散步,她一向稟承著先吃飽再談正事的原則,又在亭子休息片刻,讓紀思爾去玩,她這才去容府書房。
她進入便問:“容公子,我的心意已經表明夠清楚,事兒考慮得如何了?”
冥棧容道:“借錢沒有,命有一條。”
“王都第一豪門,你忽悠我。”
“誰與你說我是第一豪門,夏王?”他挑了不悅的眉色:“你以為,我這般出身的人,不付出什么,能在鄲陽穩站腳跟。”
玲瓏若有所思:“難不成,夏王把容家銀子充了國庫?”
他淡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