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穩穩落地,她定睛一看接她的人,不免一頓驚奇:“冥棧容?”
再往另側一看,她心肝跳的厲害。
南宮祤接住了落下的茱萸。
玲瓏覺得有點不對勁,冥棧容應當先去救茱萸才對,這種英雄救美的場景,再怎樣,也不應該是她與冥棧容啊。
著實不搭配!
又想,可能是位置偏差,來不及。
樓層上,華衣人見到底下人,輕喝了一聲:“撤!”
黑衣女子亦是破窗隱了去。
花忍隨后,帶了批暗衛,追著華衣人而去。
而另一側角落,紫衣人執劍緩緩落地,冷冷的瞧著面前這幾個人。
春紅樓人退去,忽然間安靜了不少,玲瓏自覺這種安靜太可怕,尤其是南宮祤忽然推開茱萸,亦是雙眸凝縮,瞧著那抹戴面具的紫衣人影,以及冥棧容也推開她,同樣盯著紫衣人。
茱萸忍不住道:“四哥,就是這淫賊,方才趁機輕薄了嫂嫂。”
南宮祤朝玲瓏遞了眼。
她接收到這抹目光的極寒冷氣。
頃頓,她覺得,有必要對南宮祤解釋一下,遂道:“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方才只是迫不得已,其實他不是……”
淫賊。
這兩字還卡在喉嚨,玲瓏猛地被冥棧容拉了一把,退離了這方大堂廳,因為,南宮祤忽的抽了隨身攜帶的劍,直奔那紫衣人影!
茱萸亦是自覺退到一邊,四哥發怒的樣子,果真太可怕,心里為那紫衣人默哀了片刻,真是的,輕薄誰不好,非得找她嫂嫂。
堂廳中,劍氣橫掃,如影波動。
玲瓏被拉到安全地帶,瞧著那邊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每一劍的氣流,強大無比,都能輕易的把春紅樓的內的東西,擊的破碎不堪。
足以見得,這兩人都是高手,且不打個幾天幾夜,肯定不分上下。
玲瓏問茱萸:“你怎在這兒?”
茱萸解釋道:“還不都是因為紀思爾,我在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瞧見有人抱著紀思爾在亂跑,我以為是拐賣小孩的賊子,所以一路跟了過來,好不容易混進來,找到窩點,竟然被一個江湖人給截了,若非那人阻擾,我早就把紀思爾給奪了回來。”
玲瓏心有略有不安,也不知師父與那司徒璋能不能把紀思爾找回來,更不知,南宮祤居然出現在這里,還這般不惜一切的與人抽架。
不像他以前的作風。
真是一堆疑題。
茱萸瞟了那邊片刻,忽然疑惑道:“嫂嫂,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的招式,與四哥的一模一樣。”
“這么一說,是有點。”
玲瓏雖不大懂這些高手的內力勁氣,更不懂他們的比拼,但勉強也能瞧的出,這兩人所使的劍法,真是相同得絲毫不差。
“我想起來了,嫂嫂,我以前聽夏大哥說過,四哥有個同門師弟。”茱萸喃喃:“莫非,這人是四哥的師弟?”
玲瓏不解:“同門師兄弟,怎會這般自相殘殺,招招致命,不應當和氣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