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我?”他不解。
“嗯。”
她拿了一樣東西出來,他只見她輕低的眉眼,在他腰間微微一番怡弄,將那東西系了上去,配好。
他拿起那塊冰玉:“這玉是?”
玲瓏退開些許,忽悠道:“我家傳寶玉。”
“編扯,你以為我不知,是你從哪個攤子上淘來的。”他自是不信,陪她泡溫水時,她身上被他搜遍,從沒見過這玉,這一會兒功夫,就有家傳寶玉了?
鬼才信。
眾人回了客棧,茱萸躊躇著,最終還是去了冥棧容房門前,燈火通明,他果然已提前回來。
只是,為何不說一聲。
玲瓏行來,瞥見茱萸在這糾結,笑道:“怎不進去?”
茱萸軟起來的心又硬了硬:“誰要進去,我們在忙著找他,他先回來卻不說一聲,自以為是……”
嘎吱一聲,門打開。
茱萸忽的閉嘴。
冥棧容撇過站在門前的兩個女子,茱萸臉色憋悶,玲瓏似笑非笑。
見此,玲瓏心知冥棧容對她個人意見頗大,打了個哈欠:“我回房了,明天見。”說著,麻溜的滾回自己房間,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天雷地火。
茱萸頭皮發硬,只好道:“你怎提前回來了?”
他喉結微恙:“我有些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
她上下掃量他:“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需不需要看大夫?”
“無礙。”他緩道:“睡一覺便好。”
“哦,”茱萸心情復雜,笑道:“那你好好歇息,明天見。”
“茱萸。”
轉身走了幾步的她被叫住。
她滿懷期待回頭:“什么事?”
久久的,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沒什么,明天見。”
她心沉了幾分,點點頭,快速奔回了自己房間。
冥棧容收回方想要踏出去的腳,退回去,默然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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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宮,已是多日后。
她在外流浪兩月,差點不太適應宮中如拘禁的日子,年關將近,夏朝卻是不太冷的,南朝無冬這句話果然不假。
她不能再出宮,南宮祤也不允許,她想著關宅薛小成送的盆栽是不是枯了,想著她的鋪子經營得如何,只要賠的不慘她也可以接受,想著被南宮祤私占的她那三萬兩白銀,她將糧鹽低價賣給夏軍,不感謝也就罷了,還強奪她錢財,她還想著盤山的那座鹽礦……
隱隱的心疼。
在這破王宮,一不能賺錢二也沒有自由,連去找南宮祤,也被攔在流華殿外面,黍洱一副架子:王上很忙。
用她的時候要她磨墨。
不用的時候王上很忙。
閉門不見的借口,翻來覆去,也只那么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