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一來,又被他這么一指出,自信心大大受挫,氣勢也突的矮了半截,心底不免喃喃,真的黑么?
唉,算了,要是他一來她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很有勾引的嫌疑啊。
以后有機會再慢慢補回來就好。
他收回手,面有不耐又有看好戲的態度:“你到底跳不跳?”
許久,她低眸,看了眼腰間屬于他的手,又把目光瞄向他的眼眸:“我跳,你先,放開我。”
他果然放開。
她嘆氣,吃醋兩字肯定就是他胡亂瞎扯,他這樣的擁有至高權利的人,要真是對別人吃醋,就該想法子去逼公玉鄂拖跳水,而不是變著法子來折騰她。有意思嗎?
他就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就是覺得她得罪了他,想找個借口玩玩她,就想看看她出糗。
沒辦法,騎虎難下。
但是,這個……跳水……
她瞅了瞅下面蕩漾的水,把樹枝踩穩了點兒,如果可以,她可以不計前嫌再抱緊他一些,此刻,她恨不得把身子貼緊樹,揚了揚手:“這……我真的怕水,有沒有別的選擇?”
“有。”他懶懶的音:“你——求我。”
她睜了睜眼,有些不可思議。
懷疑他今日是不是被某邪祟附體了,能說出吃醋這兩字已是不易,提出跳水這么幼稚無理的提議也就罷了,這會兒,她嚴重他是不是騎馬太累沒緩過神,或者受了什么別的刺激,竟說出這么比幼稚更加無聊的得瑟要求?
她挺想把他丟下水算了。
在跳水和求他之間,她果斷選擇后者,面子這種東西在懼怕面前是根本不需要存在的,她閃了閃眸子,微微啟齒,朝他道:“我——求你。”
許久,許久。
她再沒別的話。
他更不可思議,就這樣?
他見過很多人向他求情饒命的樣子,有些人會痛哭流涕,有些人會跪地不起,也有些人戰戰兢兢,那些人也都敬他畏他。而她這樣子,是求情?是調情還差不多!
由此,他不滿意,一字眉色拉了拉:“完了?”
“嗯,完了。”她瞅他臉色不對,試著提了個建議道:“趙公子若是不滿意,可以先給我示范一下怎么求,然后我照著您再來一遍,您覺得可好?”
“關玲瓏。”他已略有青筋。
她應的爽快:“我在。”
他冷靜道:“我不會游水。”
“哦,是嗎?”這讓她有點意外:“莫非,你想與我一起跳?”
“我的意思是,把你丟下去之后,我不會救你,沒有我的命令,別人也不會救你。”他將視線緩緩投向她,湊近她的面龐。
她不得不再次貼緊樹,忽的笑了一下,再一字字說道:“趙公子,我打賭,你,不會丟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