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只是笑笑:“無妨。”這兄妹倆感情頗深她也是知道的,一個游戲而已,也做不得真,若因此事作怪,便小題大做了。
南宮祤往后微仰身子,看著玲瓏,略略欣慰得意,好歹是自己妹妹,沒有白疼。
茱萸再報了個大,結果卻是小。
玲瓏心底早已備好了問題,繼續問:“若是你四哥與容公子同時掉水里,你先救誰?”
“……”茱萸果斷:“還是四哥。”
旁側聽問題的南宮祤內心:為什么一定要他掉水里?是不是覺得昨日沒把她丟水里去顯得他很不仁慈?可問題是,他若掉水里,救他的人一定會是花忍!
游戲繼續,茱萸再次猜錯。
玲瓏笑的極為不懷好意,單手摩搓著骰子,連聲音都提高了些:“茱萸,我問你,若是容公子與司徒公子同時掉水里,你先救誰?”
“……”茱萸咽了咽口水。
玲瓏故意提高嗓音,馬車外面的人似是也聽到了這個問題,似乎冥棧容與司徒璋相互看了一眼,卻又相互無話。又似乎在等馬車內傳出答案。
眼瞅著茱萸頓了好半會兒,遲遲不肯開口,玲瓏大半也猜到,茱萸把問題當真了,這確實是個很難的選擇題,一個是很快便要成婚的未婚夫,一個是曾經喜歡也表明過心意可卻拒絕的人。
何況——茱萸同冥棧容哪怕時時刻刻相見,也不曾再說過一句話。
末久,玲瓏捋了捋音,加話道:“愿賭服輸,不能不回答。”
茱萸仿若卡住了喉嚨,想了片刻后,她又動了動唇,結巴道:“司……司徒璋吧,他水性不好。”
玲瓏不在這方面多說,游戲繼續,茱萸再一次輸,而玲瓏這一次提出的問題,顯然已躍過常人能接受的界限,玲瓏問的是:“你親過的第一個男子是誰?”
茱萸瞅著她,嫂嫂,你認真的嗎?
隨后,長長的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眼眸含光微微輕笑,茱萸說出那人的名字:“我四哥。”
在她旁邊沉默了半久的四哥南宮祤眉頭打結:“……你何時親過我?”
茱萸含糊道:“小時候,你日理萬機,肯定不記得了。”這題要是不說謊,茱萸堅信自己會死的很慘,所以只能先委屈下自己哥哥當擋箭牌,心底默默道,四哥,對不住,你受委屈了。
南宮祤努力回想。
不,這事他絕對沒干過,別冤枉他。
“嫂嫂,不公平,為什么總是你贏。”茱萸抱怨:“這局,必須你來猜。”
“沒問題。”
玲瓏信心十足,茱萸再怎么玩都不可能會玩過她,只是,茱萸方要去接骰子,卻見另一只手橫劈而過,把骰子搶了過去,茱萸愣了愣,玲瓏也愣了愣。
南宮祤把玩著骰子,瞧出了其中端倪,頗有意味的看了玲瓏一眼,她對什么打牌投骰子這些賭博方式是相當熟練,偶爾造個假也是輕而易舉,但他并不當面拆穿。許是看自家妹妹輸的太慘,想給妹妹掙點榮光,旋即,他輕輕飄飄道:“茱萸,我告訴你一個贏的法子。”
茱萸聽極,兩眼放光,湊過去,只見南宮祤在茱萸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茱萸亦有體會,一臉原來如此的感覺,自信心十足十。
茱萸回過神來,溜著骰子,底氣亦是硬了好幾分:“嫂嫂,咱們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