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再是刺痛了他。
揪她衣衫越來越緊。
黑衣女子絲毫不懼,只是靜靜瞧著他,眼中盡是肆意揚傲。
沈列盡量告訴自己,不能傷她,不能殺她,她對燕流丹還有用處,可這口氣真是難以咽下,他照話說道:“你又何嘗不是喪家之犬,再如何耀武揚威只會彰顯你的可憐。”
黑衣女子的一位隨從隱隱欲動。
這一次,換黑衣女子抓住了沈列:“我皇甫若軻,絕不認輸,我一定會重新風光的回到晉國,拿回我原本的一切!”
沈列無情的打斷她:“做夢,皇甫若軻早已死在天牢,詐死逃出來的你,不過是燕流丹隨手圈養的寵物,你拿什么回去?”
樹下。
玲瓏坐在樹堆上,備受打擊,心情復雜,似乎有許多為什么在她腦海里打轉,理不清剪不斷,末久,她聽到前頭不遠有打斗聲,抬頭,冥棧容與她相互看了眼,決定去看看。
來到打斗處,玲瓏腦袋更是凌亂,深深的望著同樣的疑惑的冥棧容,誰能告訴她,薛小成怎么會在這里?為了那兩柄劍?真有這么重要嗎?
不過還別說,薛小成這傷一好,竟能與白衣女子打成平手,只怕他這消失的半年都在勤奮練功,功夫長進不少,難怪,連南宮祤都說他是江湖魔頭。
玲瓏不太想管這兩人打斗,誰贏輸誰她也不關心,她只想離這些人越遠越好,離那有了一段距離,她已想好法子下山。
不料,一直默然的冥棧容在半路卻突然抓住她手腕。她想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如此舉動,必有反常,她第一個反應是跑,可惜被他拽的死死的,她努力掙了掙,無用,最終她被他點了穴,安置在草叢邊。
介于之前白衣女子的強取豪奪,她冒出一個念頭:“你該不會,想要這丹藥?”
冥棧容點了點頭。
“你也準備搶?”
他再點頭,仿佛她這話是句廢話,不搶難道她會乖乖送上,他毫不避諱道:“我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讓夏王不疑心我今天的所作所為。”
“那你想到了?”
“很簡單,夏王要什么,我給他便是。”
她又眼睜睜的看著他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之嫌,從她身上摸出那枚方盒,打開一驗真假。
玲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看著他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你借著迷霧,故意當著南宮祤的面帶我離開,帶我去密室,說那些話,讓我信你是真的幫我,一步步讓我打開墓室,現在又趁龍姑娘無法脫身,你便可以從我這拿到東西,然后再去獻給南宮祤,很不錯,你對他的忠誠,我見到了,南宮祤這一招欲擒故縱,玩的真是高明,我佩服。”
她說出這些,冥棧容不反駁不辯解,倒是他覺得她還能如此平靜,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冥棧容將盒子收好,問她道:“你可知,夏王為何要奪這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