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列看著面前三人,很意外這白衣女子竟如此聽她的話,可兩人怎么看也不像主仆,白衣女子功夫如此之高,完全可以不懼誰,為何要聽她的命令?
但對于玲瓏的問題,沈列只答道:“不認識。”
玲瓏輕哼了一下,極是好笑。
沈列道:“你笑什么?”
“你說話太假。”她毫無保留的指出。
沈列不明白她這是何意思,卻見她也不再多問,轉身去了那墓室門口,白衣女子則在一旁盯著他,他還是不明白,他只說了一句不認識,這一句有什么說錯的嗎?
墓室門處,冥棧容也想把冰書拿出來,可這冰書與墓門似是封死了一樣,怎么弄都是枉然,而玲瓏過來,卻輕而易舉的把冰書拿了出來,冥棧容看她的眼神變了變。
玲瓏暗自感嘆,畢竟是自己的東西,兜轉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中,還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冥棧容極為不解,為何她可以這般輕松拿出來?他卻不行?冥棧容又奇怪的打量她,最后道:“你手怎么了?”
玲瓏翻過拿冰書的右手,剛剛手背被一黑衣人劃了一道,她也沒在意,此刻鮮血流滿了掌心,才覺確實有點疼,她緩道:“沒事,剛剛大意了。”
冥棧容看了眼沾了血的缺口,又瞟了眼她受傷的手背,存了一臉疑惑,但沒說什么,旋即緊隨著她入了墓室。
看到墓室內的場景,冥棧容還是略有吃驚,他雖知前面墓室門的開關,卻猜不到這墓室內會有什么。顯然,方才黑衣女子取東西時觸碰了什么機關,以至于死了兩個黑衣人。
這個墓室不同于密室的開闊,頂距不高,且各處都是封死不透,生生有一種壓抑,再而這墓室簡陋,徒有四壁,沒有什么有價值的陪葬品,他私認為,東海內侍大總管,竟然沒有半點藏貨,怎么也說不過去。
由于之前黑衣女子的闖入,木棺已被踢開,掉落在地,玲瓏現身棺材邊,粗略往里一瞥,棺材里除了一俱人骨,并無特別,若是有何貴重之物,她不敢想像那群黑衣人會干什么有辱斯文的事,她對冥棧容道:“死者為大,幫個忙。”
冥棧容心領意會,這劉肇是她父皇身邊人,她又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她小時候肯定受了劉肇不少照顧,不過,便是她沒失憶,估計也可能想不起來這位大總管長什么模樣了。
他把棺頂歸位,卻見玲瓏蹲在棺材一側,仔細看著什么,冥棧容道:“東西被人拿走,你怎一點都不著急?”
玲瓏抹了抹棺材一側的灰燼:“龍姑娘那么厲害,一挑十都不成問題,可那黑衣女子把東西拿走,她卻沒有去追,很奇怪。”
再說,要兩把寶劍的人,是白衣女子那群人,連白衣女子都不急,她急有什么用。雖然她認為掘人墳墓怎么說有些不太道德,可她師父性命還系在那兩把劍上,她只能冒犯先人了。
冥棧容在她身旁彎腰蹲下,她抹去了一堆灰,棺材一側刻了字,他一行行閱過,如是寫:
后生可畏,與爾有緣,一生起落,坐聽敘來
吾姓劉氏,生于茂縣,突逢大亂,人亡家散
背井離鄉,饑迫交寒,幸遇明君
一飯之恩,無以為報,君王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