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難免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人從冥棧容那里搶東西?她只能祈求老天,但愿不會。
正當她打算要怎么盤算旁邊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又緩緩開了口:“你能不能過來一些。”
她撇一眼與他的距離:“做什么?”
“我想睡覺,但又怕你會走。”
這個理由,這個理由……
聽起來還挺有道理。
“我不走,我會陪著你,直到花忍過來。”
聽到花忍二字,他皺了皺眉,頭一回希望花忍別那么快找到自己,他嗓音輕輕:“你離我近一些,或許,會不那么怕。”
玲瓏沒辦法,只得過去了些,隔了半臂之距,而他,趁此突然措不及防抓住了她的手,還看著她說道:“這樣,更能安心。”
說白了,就是想看住她。
她如何費勁都掙不開,若不是看他有傷,依她這脾氣,她真的很想……算了,只是想想,畢竟打人是不對的。
握著她的手,他面上浮了一絲絲笑容,原來,弱勢也有弱勢的好處,原來,她這人吃軟不吃硬,越是與她剛與她懟,她便越會反抗,越是不讓人如意。但如果稍稍示弱,反而能勾起她心軟。
看著他那得逞的笑容,她很是無奈,早知道見死不救多好,感受到他牽她手心的勁道,那溫潤如玉的觸覺,令她心神微亂,異樣叢生,末久,她忽然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手心的力道,忽的松了松。
與他認識這么久,卻從來沒有聽他親口提過他的身世,他的父王母妃,他的感情,仿佛那些都不存在似的,即便有一些,她也是道聽途說,不是他親口說的,她也不敢作真。她并不知道他的過去,從未真正深入了解他這個人。
難得與她如此安安靜靜的聊天,再且,這個問題她問的認真,他覺得不需要瞞著她,也無需說謊,他沒有猶豫,回答道:“有過。”而下一句他卻稍稍高了一些音調:“可她嫁人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由得中肯評價:“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想起冥棧容說他要救人,一個對他重要的女人,會不會是……過了許久,見他默然不言,玲瓏心尖略微跳動,似乎是想更確定,又磕巴了一下:“你說的她……可是阮家郡主?”
“嗯。”他聲音微弱,有些意外她會知道這個人,自己從未在她面前提過阮以素,想來,是茱萸與她常常聊了些閨中密話。
玲瓏這才明白,原來茱萸說的阮家郡主負氣出走是假,嫁人才是真的。瞅了瞅他的臉色,她才又說話:“那阮姑娘的夫君,一定很好吧。”
果不其然,這句話不能說。
抓她的手超疼。
夸那阮姑娘的夫君,可不就是在貶低他,活生生的刺激他么,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別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值得說出來的事。可他是堂堂夏朝君王,萬千權力在手,誰敢不要命的跟他去搶女人?
那人一定是嫌命太長。
“你可知,她嫁的人是誰?”握著她手,南宮祤感受到她的不安分,也能察覺她跳動的脈搏,她似乎比他還緊張。
她好奇心一起:“誰?”能讓南宮祤吃虧的人,她得好好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