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家籍清河,他因舉目無親才入了夏家成為影衛,性格寡淡,常默默無言,與他共處的影衛說他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都說他挺講義氣。不過有一影衛說,何元有一夜在山莊巡視完,回來之后,人好似變得很奇怪。”
南宮祤疑惑道:“怎么奇怪?”
花忍道:“和以前不一樣,突然話多了起來,那影衛還說,在事發后第三日,他不小心看見,司徒將軍同何元有過一次交手,兩人好似說了什么。”
南宮祤想了想:“從長興山回了山莊后,我曾詢問過司徒璋,但他說,事發之時,山莊并無異常。司徒璋一向實誠,難道會說謊?他與何元又能有什么交集?”
花忍有些不肯定,又有些猶豫:“司徒將軍向來是個謹慎的人,他與茱萸姑娘皆留于山莊,事發時,定然會鬧出動靜,他卻毫無警覺,我有些懷疑,他或許是隱瞞了什么。”
“只是,司徒璋已回朝,此事……”南宮祤面色微異,沒有說下去。
花忍也能理解,司徒璋先回了朝,這線索又斷了,怕是只有回到夏朝之后,才能問向他出什么。花忍再道:“還有一事,昨夜薛小成來過,還故意放出毒鼠搗亂。”
南宮祤臉色微沉,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薛小成,不過是他少時愛欺負別人,我訓過他幾頓,他倒是記仇記到現在。”
夜色,巷口,二更。
薛小成在別院周圍隱秘身影,正郁悶著玲瓏怎么還不來,時不時觀察別院內的巡察,見到花忍出來,他又隱蔽了幾分,回頭,終于見到換了一身黑衣的玲瓏,他不免打量了她片刻,記得她以前都是穿素色衣衫,她這一換風格,還真有點……不像她。
玲瓏微微正了正面具,問他:“如何?能行嗎?”
薛小成回過神來,憋了一口氣,掏出其中一只血鼩,喃喃道:“也不知是花忍的劍快,還是你跑的快,小家伙,看你了。”
說著,便把血鼩放了出去。
果然不到片刻,院子里如昨夜一樣,亂成了一鍋粥,花忍倒是鎮定,眸光尖銳,在血鼩快要近他身時,回身一閃,利劍出鞘,電火石光。在他劍下躲過一劫的血鼩回頭,不免呲牙怒目,再一次攻擊,可奈何花忍攻防兼備,毫不留情,差點把它小小鼠尾給斬斷,血鼩似乎知道這人比較厲害,便不去惹他,轉身跑到了樹叢中。
薛小成嘆了口氣,這個大花,跟那白衣女子一樣,簡直是變態的存在,想起那白衣女子,薛小成淡淡看了眼身后一個方位,玲瓏無法察覺,但他內力深厚,卻能知道,那女子每每藏身極好,一直寸步不離跟隨玲瓏。
院落中的花忍看了眼那血鼩消失的方向,眉頭深鎖,正想上屋頂,卻沒想一抬頭,看見薛小成抱胸站在屋檐最頂處,那只血鼩也已回到他手中,薛小成笑容皚皚,說道:“原來這些人也就這點本事,我這小東西許久沒吸血了,不如,開一次葷。”
花忍聽到開葷二字后,預感不妙,忽的見薛小成速度極快,朝一個影衛襲去,花忍眸色頓時一暗,想去阻止,卻已來不及,那影衛并非薛小成對手,不過一招虛晃,就被薛小成點住穴位,擒上了屋頂,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眼見那影衛被抓走,想起那薛小成的血鼩變態至極,不止會咬人,還專吸人血,一群影衛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紛紛看向花忍,其中一人道:“花少俠,該怎么辦?”
花忍亦是怒目圓睜,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還明目張膽擒走夏家人,他如何能忍,囑咐道:“你們護好王上。”交代完,花忍腳步一移,展身追去。
長空夜色下,兩道身影在瓦片上相互追逐,互不讓誰,花忍也知,薛小成故意帶著他饒了好幾個彎,最后,在一處巷口停下。
花忍道:“薛小成,放下人。”
“放,當然會放。”薛小成笑了笑,手臂提了一把勁氣,將這無法動彈的影衛隨手丟到了巷口旁邊一棵大樹上。
花忍看了眼這棵樹,沒有動,因為被丟上樹的影衛又被人一掌打了下來,影衛穴道似乎已被人解開,倒地瞬間,翻身吐了一口血,影衛撫著心口,跌跌撞撞退到了花忍身后,似乎也覺丟臉。
而樹下,白衣女子緩緩落地,冷不防瞥了眼薛小成,吐了兩個字:“無聊。”
薛小成見她現身,樂呵呵道:“仙女姐姐,不是我,是他。”薛小成指著花忍:“他說他喜歡你,非要嚷著見見你,所以我就把他帶來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