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瑕不解:“這么看我干嗎?”
“恭喜啊,又被心上人牽了一次手。”花忍抱著劍,內心忍不住嘖了兩聲。
“都這時候了,還開什么玩笑,我叫你四哥成不成。”棄瑕心里犯急。
花忍依舊不動,斜著眼哼了一聲:“棄瑕,你腦子還在不在,白蕭笙是是誰?那是你二哥師父,你為了一女人,叫我去打你二哥師父?”
打不打的過,得另說。
但是,他還想好好活久一點。
棄瑕無語:“可她剛剛還救我。”不然那幾道水刃挨下來,他能不能留個全尸都是問題,三哥果然說的沒錯,這個白蕭笙,就是一怪人,惹不得,碰不得,說不得。
花忍哼道:“正好,你可以給她收個尸,當是還恩了。”
棄瑕見花忍不為所動,便知花忍不會輕易出手,至少,不會去與白蕭笙對敵。可自己武功又不如這些江湖絕頂高手,即便去了,也是給她添麻煩。
再看向那邊,棄瑕有些激動,白衣女子由開始的吃力,變成了游刃有余,水刃被一道道化解,數息后,她突然執起長劍,腕風一轉,穿梭在湖面與水刃之間,長劍凌空劈下,響起了道道爆破的浪花之聲。
水花濺起丈高,又落下,天空,如同下了一場芊芊細雨。
簫聲亦是戛然而止。
湖面上似是被劈開了一道虛空,幻影消除,棄瑕赫然看見,水波上,蕩著一葉扁舟,有一暮者,正執著長蕭,微微拍打,立在一端。
而白衣女子在空中一番旋身,亦是立在了小舟另一端,收了劍,一襲白衣蹁躚如舞,與白蕭笙遙遙相望。
玲瓏從不遠處聽到奇怪響聲,急匆匆趕到時,看見的便是湖中心這么一幕——
兩抹很強大的氣場相視相對,讓人一看便知不能輕易惹。她剛才還嘀咕白衣女子進不來,如今看來,是她對白衣女子的能力有所誤解。
人家進來的方式,簡單,直接,粗暴。
比她厲害多了。
小舟上,白衣女子先開口:“今日拜訪,小小回禮,不成敬意。”
——回禮?
白蕭笙望著林中被她毀的七零八落的陣眼,差點有口氣沒上來。他搶她一次東西,她也不望送他一分見面禮,以表心意。
這禮,可真夠大的!
“你懂陣法?”白蕭笙微微凝住。
“不懂。”
——不懂?不懂還能連毀他兩道陣!
若非他趕來及時,若非他瞧出端倪,知道只有她心無雜念時,才能全身心投入陣法之中,而那男子,卻能讓她一時分心,他這才不斷朝那男子下狠手,否則,只怕這湖面水陣也快保不住了!
白蕭笙抽了抽面容,又哼了一聲:“你拜訪,不止如此簡單。你想要什么?”
“寒冰烈火。”白衣女子說的直接。
白蕭笙眼角余光瞥了眼玲瓏,那日在長興山他親眼所見,這兩柄劍,是白衣女子從玲瓏手中所搶,這東西到底歸誰,似乎沒有定論吧?確信其物此刻早已無主,白蕭笙想了片刻:“那是明皇遺物,并非是你的。”
白衣女子抬眸:“可也非你所有。”
白蕭笙冷笑:“除非我敗。”
“今日,特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