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了碰面具,冥解憂,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背負這個名字。
以前是一片空白,不需要去記得,她關玲瓏的人生,可以說才開始,她還沒有賺大錢發財,她還想建一座很大的房子,她還沒有好好的撩過男人,還沒有吃遍天下,還沒有給阿貍找個可靠的母狗生一堆小狗狗……還有大把大把的事情,可奈何,時間,一下縮短了。
七年?怎么夠啊。
唉,命都快沒了,要個屁的一生一世,是錢不好賺?還是別的男人不好撩啊?
茱萸不解:“嫂嫂,你也竟說胡話,你不活的好好的。”
許是吃了糖,玲瓏喉間有點黏,轉頭問茱萸:“你渴不渴?”
茱萸舔了舔唇,說了這么久,她也覺渴,一天沒進食,還有點餓,可方才的餅早已被自家嫂嫂吃了個精光,連渣都沒留下,早知道就該讓嫂嫂留一點了,茱萸委屈道:“我餓,我想吃飯。”
玲瓏摸了摸茱萸的額頭:“精神好多了,還知道要吃飯,你等著,我先去打點水來,待會兒再送你回去。”
留下話后,玲瓏起了身,雖說旁側就是湖,但也沒個盛水的容器,她只得去林子的罐叢中摘了片大葉子,當她折返回來時,卻見有三人沿著小路來了這邊。
她定睛一瞧,是兩個男人一個女子,她有些冒了冷汗,趕忙扔了手中樹葉,跑了回去,茱萸正措悶著,玲瓏做了噓聲,示意別說話。可一眼望去,此處沒地可躲,只能祈禱那幾人可千萬別走到巨石背側來。
“有人毀了兩道陣,想來,是白蕭笙遇上了什么麻煩。”那人停頓:“公子,湖對面便是決谷,只是,湖中有白蕭笙布置的水陣機關,不易過去。”
“這水陣,如何解?”
“無人去探陣法,我瞧不出有何門道。”又停頓:“不過,既然有人為難白蕭笙,想必也是沖著那顆丹藥而去,我們不妨坐觀其變。”
玲瓏喈了一聲,這群人,也要丹丸?
那公子冷道:“想找人試陣法還不容易,這山中不是有一群尋寶劍的江湖門派么,把他們騙過來,不難吧?都說白蕭笙厲害,我倒好奇,他能有多厲害。”
她嘆息,白蕭笙還真是挺厲害的。
過了片刻,又沒了聲音,她仔細聽了聽,不免皺眉,難道是他們人走了?
不,不對,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不及她想何對策,那腳步聲早已接近,她與茱萸一抬眸,撞入那抹腳步聲主人的視線。
來人,是個女子,一身火艷裳裙,面上帶了紅色輕紗,看見巨石后黑衣面具的玲瓏,女子倒也沒在意什么,看到茱萸時,卻是眉尖冷挑,眼底閃過一瞬的驚詫,最終又縮了縮眼眸。
玲瓏看不懂這女子接連變化的眼色是何意,緊緊拽著茱萸,沒有出聲,她沒有想到,這紅衣女子鼻尖輕哼,似乎也不想出聲,多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就走了回去,再然后,紅衣女子與那兩男子說了什么。
玲瓏湊著耳朵也沒聽清,最后,是那三人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對側再沒了其他動靜。
人都走了?
茱萸從頭到尾也不明發生了什么,只覺玲瓏面色發緊,好似松了口大氣,又似有點不甘,一雙眉擰成了八字。茱萸儒儒喚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