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是查出玉絕死因,不是助南宮顥去殺夏王。”傅如的面色很快恢復如常,替己方辯解。
“你何不直白說,我與夏王作對,不合你們心意,說什么查死因,還不是想讓我接近夏家,挫一挫你們的對頭。”解憂嗤嘖一聲。
傅如再補充解釋道:“你再給他多少帳,也只是敗家,這么做,權當為你省了筆銀子。”
解憂悶了悶聲,哪怕他說的再有道理,也阻止不了她要做的事情,三街七巷不過是她隨口捏的一個幌子罷了,南宮顥若聰慧一些,必然已發覺金令中的密括,他們盯得再死也是徒勞。
斜看了他一眼,解憂反而道:“我只是有個疑惑,你們該不會早與夏王密謀合盟,讓我一人被你們耍的團團轉。”
傅如皺了眉眼:“為何這么說?”
“我突然想起點什么,感覺有點奇怪,隨口一說罷了。”她看著扇子上的填詞,陷入了深思,她一度想不通,夏王明知她是誰,該是恨她殺她才對,怎么可能處處忍讓她?
他們真的沒與夏王談點交易?真的任由她在王宮作天作地隨時生死未卜?她真的能這般安然無恙?
要說梟鷹羽與夏王沒點什么聯系,她還真不信。她知道,他們很是看好他們的下一位主子,要不是她這身份,恨不得立刻就讓她騰位子給人讓個座。
但可惜,夏王不是善茬,他確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也許正是需要這股勢力,但卻絕不會像對待夏家一樣推心置腹。
梟鷹羽如若直接投誠夏王,只怕其中的很多人,根本不可能善終。誰都知道,權者上位,少不得要血流成河,梟鷹羽也不例外,龍家族主亦不會傻的去送死,這暗無天日的日子,恐怕還得很長一段時間。
哦,還有重要一點。
她絕不可能會讓梟鷹羽與夏王同謀,任其壯大!趁梟鷹羽還未遺棄她,她還能坐在這個少主的位置上,就該利用身份好好搞點事,不然對不起自己一直以來的反派身份。
她合好折扇,忽的從躺椅上起身。
傅如眼皮一跳:“你有行動了?”
“嗯。”解憂淡然:“出門,逛街。”
“你穿成這樣……”
不待傅如說完,她人已經飄遠,傅如心里頭一陣發麻,立馬拉住要跟上的柳無依,對他道:“你小心點,她今日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柳無依很是疑惑,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她又不是豺狼虎豹,偶爾換下裝束也沒什么。
“她以前,從不穿得這么明艷。”
傅如嘶了一聲,嘆氣搖頭,從他認識她時,她常是素衣簡裝,所有明亮顏色,她碰都不會去碰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喜愛素色,知道的,便知她是喪夫守孝。
這女人,到底是分裂,還是又失憶了?
以至于他總覺哪里不對勁,而且她如此女兒家作態,反而有點像……關玲瓏的作風!
那女子,則常如此裝束。
傅如想不通,如若她沒失憶,正正常常的,那她穿得如此明亮,難不成是要去勾引誰?
可是不對,像她這樣的身價地位,向來只有男人自愿倒貼的份兒,也輪不著她親力親為去勾引。
解憂是從醉風樓正門光明正大出去的,駐足在醉風樓前,她不免停了許久,柳無依看著前頭水藍靚麗的背影,只怕是在等他,忙過去道:“姑娘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