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分夠亂的。
“嫂子?”話說出來連南宮顥都不信,“不可能,這女人恐怕不會輕易答應吧。”
“有什么不可能?”唐問雁繼續懟,“我唐問雁在天下間來去自如,不過是去夏王宮俘虜一個貌美后妃,給我兄長添個夫人,難道你有意見?”
南宮顥有意見倒是不敢提,憋了回去。既然唐問雁有心護人,那就日后再尋機會也不遲,關玲瓏反正得死。
右下男子鼓了鼓掌,“想不到,唐大當家如此英勇,若夏王得知此事,只怕非要氣個半死,唐大當家反夏的決心,我已瞧得清楚,這杯,為我方才的疑心致歉。”
說著,飲下一杯酒。
解憂至此明白,她是來當靶子的。
方才進場前的安靜,是他們仨因以前的事在算賬,有矛盾未解,并未談攏。
這樣的一盤散沙,將如何與夏朝斗?
南宮顥心底覺得很怪,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他認識的關玲瓏怎么可能是隨意俘虜聽從差遣的人,不免提醒道:“一個能為夏王擋毒鏢的女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當山寨夫人,不哭不鬧不逃,只怕心里醞釀了什么鬼計吧。”
“一介后宮女流,能成什么氣候,既然被虜來,就只有臣服的份。”
右下男子絲毫沒把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南南宮顥仍是勸阻,“這女人詭計多端,狡詐多變,唐大當家還是當心些為好,以免引狼入室,后果不堪設想。”
解憂面色淡然,與南宮顥相識這么久,沒想到他對她的評價,簡直跟夏王如出一轍,難怪是兄弟,不知道這評價到底是夸她,還是怕她?
“我自有分寸,多謝景公子好意。”見程不識不識趣,仍擋在前面,唐問雁眼簾微緊,挑了一個冷眉:“讓開。”
程不識退了幾步:“青羅剎果然名不虛傳,領教了。”因被迫收手,程不識嘴上恭敬,但話音外仍有不屑之意。
唐問雁把長劍一收,拉住解憂,行到自己座位旁。
她坐著,解憂只能站旁邊。
這算什么?
再多擺個椅子,很困難?
與此同時,沒有人管的另一邊,柳無依忽然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心口那抹微弱的刺痛感只持續了片刻,除此之外,自己身上好似并無大礙。
跟上次中霜花淚的感覺,不太一樣。
這霜花淚……
難道……
柳無依支愣著站起來,惹得眾人的目光聚焦,尤其是程不識,眼中閃過一瞬驚詫,能在中了霜花淚之后,不暈不倒,還能站起來的,不是不少見,而是沒有。
即便是關玲瓏與夏王,中了霜花淚,服過玉長情,那也不可能片刻間就活蹦亂跳。
柳無依在心口摸了摸,有點涼涼的,心里疑惑得很,在眾目睽睽之下,扯下自己心口那側的衣襟,只見胸口之上有一朵綻開洵燦的結霜雪花,傳聞當霜花縮成淚珠,便是毒發身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