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曬著剛出頭冒尖的太陽。
柳無依伴在她左右,輕奏著琴音。
傅如步入院子,見此場景,心中很是痛惜,她這貴客當的,著實比他這醉風樓的掌家人還愜意!
“只見新人笑,誰問舊人哭。”
遙想當年在晉國將軍府,他與她也是這般羨煞眾人。
他可以作證,她養男寵這事是真的。
除了他,還有一大堆。
只是她公主換人的速度太快,他著實有點跟不上,原來替她擋個毒器,待遇便一下拔得老高,早知就不該把武功練的這么高強,一點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柳無依聽得這吟詞,心里頭咯噔了一下,聲律一停,將目光掃向旁邊女子。
她背靠榻椅,輕仰躺著,手中折扇微開,放在額頂,正好避免陽光刺目。
她寂靜悠然,仿若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點都不愿被外界打擾。
她往日不是素衣便是黑衣,發型亦是簡潔干練,今日不知怎的,她換了一身行頭,一襲水藍衣尾地,長發飄然,發間珠釵花墜,不知情的,許會以為她是醉風樓頭牌女伶。
柳無依越看越賞心悅目。
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風華絕代,風韻翩佳,拌在她身邊,為她奏琴,心情竟不自覺的愉悅起來。
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該怎么形容她呢?
既柔弱,又妖然。
過了許久,解憂將額上的折扇拿開,睜了眼,瞥向傅如:“你方才說什么?”
她在想事情,沒聽見。
傅如站在旁邊,臉有點抽。
一連兩日,她沒點其他行動,整日和柳無依廝混,他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想向他炫耀新寵?
明明柳無依是他收進來的啊!
“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哪有什么下一步。”解憂和聲,折扇清揚:“沒有。”
“你不做點什么?”
“你希望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做,只在這干等,干么不回晉國去等。”傅如始終看不透她腦子里在謀劃何事。
“我說要刺殺夏王,你們不肯給我派人,我讓別人去謀劃刺殺,你們從中搗亂,我看出來了,我這傀儡少主,比不上夏王重要。”解憂折開扇子。
傅如不明:“什么搗亂?”
“三巷七街,被你們盯得這么死,借南宮顥一萬個膽子,他敢去?”
傅如輕色皺眉。
果然他只能是個工具人,這樣的行動,他毫不知情。
“我們的目的,是查出玉絕死因,不是助南宮顥去殺夏王。”傅如替己方辯解兩句。
“說什么幫我查死因,還不是想讓我接近夏家,挫一挫你們的對頭。”解憂嗤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