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什么?
是日日牽掛?是夜夜想念?亦或是有一萬遍的念頭想要白頭偕老生死同穴?
早知,他該多念點書。
說不定,便能長篇大論回答她的問題,而不是除了說喜歡,其他都不會。
這個劇情走向,已是有些奇怪。
兩個一點都不懂情腸寸斷的人,在這里討論談情說愛,是不是挺枯燥無味。
龍姑娘偶爾會出去,回來時,或帶些野果,或是帶酒,但不會耽擱太久。
這一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
這溶洞是在地縫谷底,他死里逃生,沒被人找到,也歸功于這里的地形。
棄瑕抬頭望著頂上一線的縫隙,溶洞似酒葫蘆,縫隙口就如葫蘆口子,這洞腹中太空,不像唐家嶺的懸崖直壁,好歹還能有個落腳點,直空躍上,大約也就她能來去自如了吧。
她說過,等他傷好,自然可以出去。
言外之意,她只是施以援手救他,其余的,要靠他自己本事了。
可即便內力恢復,這地面離口子處太高,他壓根飛不上去。
他眼巴巴的等著,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情緒忽地失落,既希望能早點出去,又好怕她會丟下他,還想著若能一直與她待在這里,何嘗不是一樁美事。
可能,是他奢望了。
世上之事,哪能件件如意。
一想到唐家嶺的事,想到他如今困在這里,做不了什么,再想她昨日說的那番話,她不知什么是心煩,可他此刻,卻是煩心意亂了。
旁邊有烈火劍。
他過去提起,拔了出來,傳聞中的烈火劍,在他看來,并無什么特別。
今日他已經能走動些許,雖底子尚弱,內力還未恢復,只能做些不太劇烈的行為。
不一會兒,他耍動劍身,便開始在這一方小小的巨石上練劍。
龍姑娘不知是何時回來的,在明處看了他很久,趁他不注意的片刻,她飄落下來,指點道:“你學的像,但又不像。”
說著,她已上前,握住他手腕,指導他應該怎樣走劍,才能把招式流利的比劃出來。
她的手很有勁道的在抓著他。
他的手好像已不是自己的了。
后面的白色人影,裙紗靈動,身上的一股淡然的清香,侵入他腦海里,快迷得他神魂顛倒。
一套弄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
龍姑娘松開,見他呆愣模樣,不解:“是不是我說的太難,你學不會?”
棄瑕回過神來,暗道自己心不在焉。
方才那般近在咫尺的接觸,令他沉浸其中,早不知天南地北。
哪曉得她說了什么?
“不如,你再教一遍?”他嗓音悠悠,盡管提出這樣一個無理要求,深覺自己還挺無恥的。
她忽的拔了寒冰劍,向他襲去。
他以為自己言語輕佻,激怒了她,驚詫過后,慌忙擋了兩招,但奈何體力不夠,接不住。
他捂著心口,龍姑娘收手。
“這套劍法,叫云煙十八劍,在我小時候,有一位師父教我的,十八招式,易學易用,使用者內力越高,威力尤強,我那位師父生性灑脫,倒也沒什么不外傳的規矩。”龍姑娘說完,望著他繼續道:“你若想學,我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