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重陽這么說,那人哀求著:“大爺,我們兄弟幾人是行腳的人,哪里有什么老爺。”王重陽理也不理,將這幾個人拖到路邊長草堆里,那些坐騎看主人不走,也渡步到主人身邊,自己在草叢中覓食。王重陽悠悠閑閑往路邊一站,倒像是牧馬人。
過了沒片刻,又是六騎過來,王重陽將這三人擒住,依照以前的法子處理,此處十幾匹馬,看起來倒是蔚為壯觀。這次的幾個人不同于那些人的好脾氣,火爆無比的罵起來。王重陽理也不理。
如此幾次,來了三批人,一批比一批人少,王重陽將他們統統點上穴道,仍在草叢中,卻不傷他們的馬匹。
林朝英和曲名江看的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王重陽將馬分為兩批,一批栓在樹上,趕著另一批馬往前行去,林朝英二人自然跟上,跟了三里多路,只見前面有著三十多人護著兩輛馬車,車上裝滿大箱子,車轍深深陷進地里,似乎裝著很重的東西。
一見這車隊,林朝英心頭一跳,知道了王重陽要做什么,他是要以一己之力劫金子。這么大一批金子就算他劫下來,又怎么弄走?林朝英瞧著他,頓時興趣大增。
看見前面奔過來十幾匹馬,保護馬車的人登時打起十二分注意,但一看這馬都是空馬,都訝異無比,再看這馬,明明是自家兄弟的馬,可是人都哪里去了?一絲寒意飄過這些人的心海。馬跑到車跟前,忽然一匹馬的馬腹下伸出一柄精鋼長劍,一劍削斷了捆著箱子的粗大麻繩,又順手在馬腿上刺了一劍,馬兒吃疼,跳將起來,車上的箱子咕嚕嚕滾下來。
陡生此變,抓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看車的人都大驚失色,護箱子的護箱子,找敵人的找敵人,另有幾人一劍刺向刺客藏身的那匹馬,那馬被幾劍刺中,哀鳴一聲,就像被刺穿的酒囊一般飚出鮮血,長嘶不已倒在地上,那被鮮血染紅的馬身下卻一個人都沒有。
白白折了一匹馬,卻不見刺客的蹤影,忽的,一人口中荷荷做聲,從馬上倒墜下來,他身邊的同伴還未來得及將他扶起,就有一群亂馬奔來,將這人生生踩死。從這人倒下起,不到一炷香功夫,連著七人無故落馬,而馬群也像瘋了一樣不住在這片狹小的地上奔走,橫沖直撞,就連御馬術極高的人也被沖撞的根本無法安穩的呆在馬上。
一片慌亂中,只見一匹馬血紅了眼般直沖向另一輛安好的馬車,又是一劍出,這輛馬車上的箱子全落在地。看守馬車的四十幾人,至此已經只剩下三十不到,能夠操縱自己座下馬匹的已經沒有一人,在那些瘋了一樣的馬匹帶動下,本來溫馴的馬兒也暴動起來。見場中人馬翻揚,更有一個神鬼莫測的敵人,領頭的人大聲吼道:“殺馬,下馬找這賊子!”
這人倒是蠻有心機,王重陽借助的就是不停的換馬,潛身在不同的馬腹下,若是所有的馬都被殺了,王重陽自然避無可避。這令一下,只見場中鮮血噴飛,馬匹先后倒下,哀鳴聲震天,撕心裂肺,更有滾滾的馬淚從馬匹的大眼里滾出來,被黯淡的月光一襯,凄楚無比,連場外的曲名江見了也不忍的皺起眉頭,更不用說林朝英。
王重陽避無可避,提劍躍出,轉眼間就殺了六人,看王重陽厲害,立馬有四人分奔向另外的方向。王重陽眼見這幾人走,也折身就走,七人分批跟上,王重陽也不管他們,只是往前疾走,直到了栓馬附近的地方,才將這幾人一一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