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內力已經浩大無比,自然能夠輕松駕馭這天山折梅手,藍衣人看的驚異無比,但是李莫愁心中能覺出不對來。天山折梅手用九陽真經駕馭,終究還是有著不對勁,不是原裝且不說威力如何,但是其中的配合自然不太對勁。
藍衣人看她使出幾招天山折梅手,臉色黯然道:“前輩這次是非要讓我回去么?小子寧肯玉碎,也不想再回去啦。”
李莫愁看他神色間難過無比,顯然是心事重重,好奇道:“哪里,我說了不是來捉你的。我偷聽那兩人說話,是因為我跟這里完顏洪烈府上小王子有些嫌隙,他躲起來不敢見人,我四處找尋,才找不到。那想到我要尋個偏僻的客棧,無意間到了這里,聽到有人說這里有個有錢的公子哥兒,還以為是他,就尋了過來,誰知道不是。”
藍衣人將信將疑,李莫愁又道:“你和大理段家什么關系還沒告訴我。我看你面貌和一個故人很是相似,想要問一問。”
“不知道前輩的故人叫做什么名字。”藍衣人看著李莫愁問道。
李莫愁聽他聲音里盡是恭敬,顯然是真的把自己當作前輩了。她臉面都掩在斗篷下,只能看見一只下巴,身上又穿著寬大的棉袍,不似年輕姑娘的打扮,天山折梅手在逍遙派能使出來的最年輕的人也有四十五歲,藍衣人見她使出天山折梅手,居然以為她是中年人了。
“他叫做段微同,是大理國的第五位王子。”
藍衣人臉色變幻,看著李莫愁的目光吞吐不定,半天才道:“罷了,既然前輩認出來,我也不隱瞞了。我就是他的弟弟,叫做段曦光,這次我逃出家門,是因為他們要強行給我說一門親事,我不想答應下來,所以就跑了。”
李莫愁見他真是段微同親人,喜道:“那你哥哥這些年好不好?”段曦光聽她聲音里滿是關切之意,臉色變好,點頭道:“我哥哥他很好。”
李莫愁點點頭,搖頭嘆道:“你哥哥是個很好的人,別人對他自然也很好。“她感慨完畢,又道:“你給我的馬兒下了什么藥,快點解開吧,我還要找個住處呢。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人知道。”
段曦光臉色尷尬道:“前輩,那不是藥,只是酒釀而已,是我一位嗜酒的師叔弄到的東西,十分性烈。你那馬兒不怕生,我就給它吃了一把,它是醉倒了,怕是沒有一夜功夫醒不過來。”
李莫愁哭笑不得,但是她的確是舍不得那匹紅馬,只好搖頭道:“你這小子,真是害死我啦。我今晚還沒找到客棧,這附近有沒有?我先湊合一晚上,等明天再來取我的馬。”她聽著段曦光口口聲聲叫她前輩,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老氣橫秋起來。其實段微同比她大了六七歲,就算是段微同的弟弟段曦光,也有可能比她年齡還大。
“這附近都是窮困人家,沒有客棧。要想投宿,怕是要走不近的路。”段曦光說道。“不過這里還有幾件空閑的屋子,前輩若是不嫌棄,就先住一晚上,小子將床讓給你,自己打晚地鋪就是。”
李莫愁微微一笑:“你倒是好心腸,不過也不用那么麻煩,我還是去客棧瞧瞧,反正現在是寒冬臘月,晚上就沒什么人出門了。就算用了輕功,也不會有什么人看見。你只要指給我大致的方向就是。對啦,我那匹馬你給我看拂一下,多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