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見月明,在月光籠罩下隱隱可以看到一座泛這沉重的陰氣的城鎮。在這座城鎮外的不遠處有一座別式風格的四合院。這座四合院中央有一座八角的小亭子,從遠處看雖不起眼,但是仔細看的人就會發現,這座小亭子四周的瓦片卻都是清一色的鎏金色。此時夜已深了,不少勞累了一天的人家都已經陸陸續續吹熄了油燈準備進入休息了,但在這座泛著一絲邪氣的小院子里卻是依舊燭火通明。
在八角小亭子的中央站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他正在八角的小亭子內不安定地來回走著。雙手也在空中不停地摩擦著,顯然他并不是害怕著十一月的嚴寒,而是他焦急著想要知道某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這個人性子很急,但是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人在小亭子內來來回回走了不下三四百次了,竟然沒有一次腳步發出過一絲絲輕微的響動。愣是如同水上漂一般潤軟無聲。
“稟,教主,屬下已經了解到了情況。他們兩個人確實沒有死............”正當他在亭子里來回走了一千多次的時候,小院外終于傳來了他期待已久的回報。一位同樣披著黑色斗篷無法看清面部的黑衣人從小院外極速奔了進來,在通過兩名守衛八角鎏金亭的黑衣人之后,這位來傳信的黑衣人上到了這位“教主”的身邊,開始稟報情況。
“教主,屬下已經了解到了全部的情況。正如您所猜想的一模一樣,這一次東臨關的變故正是何郁和蔣月雪兩個人之間鬧矛盾而引起的內訌,導致他們兩個人決裂。現在何郁已經帶著明族人向我們國內靠近了。”
面前那位“教主”隱藏在斗篷中的臉上無法看出詳盡的表情,不過從他的語氣聽來這位教主還是稍帶一絲欣喜的。“蔣月雪這小姑娘不簡單,原本我還打算拉攏她呢。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你立刻持我令牌出發,命令沿路的弟兄們放過何郁。我要親自會會他。”
面前那位黑衣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嘴角抹過一縷幾乎不可見的笑容,“不過,屬下還是了解到了一些令人意外的內容。傳言中我們的弟兄還在東臨關見到了施寶全的兩個弟子,這兩個人也絕不是省油的燈。正是他們兩個人救出蔣月雪,而后輕松遠遁。據弟兄們來報說,這兩個人的武藝絕不在各堂主之下,再加上器魂的輔助,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不可小看。教主,是否要派遣人去殺掉他們兩個人?”
教主擺了擺手,聲音雖然沒有太大的波瀾卻也隱藏著一絲淡若的驚喜。“你覺得刺殺兩個擁有器魂的年輕天才很容易么?其實根本不用那么麻煩..........”
“那...........教主的意思是............”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對手了么,這兩個施寶全的弟子一定想為他們的師父報仇。我們何嘗不將計就計,將他們兩個人引入一個騙局。如果我們能夠讓他們誤以為那家伙就是他們的丑人的話,這樣豈不是不用我們出手也能解決掉那個心頭大患了嗎?如果這一步的計劃成功,那么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皇帝出兵齊國了。倒時候魔靈大陸統一,哈哈哈哈!那時才是我們計劃真正成功的時候。”
“是,教主英明,屬下這就去辦。”面前那位黑衣人躬身離去,站在八角亭內的那位教主才望著幽深而高遠的天空,用充滿著感慨的口氣喃喃自語道:“施寶全,你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感興趣的人,可惜你現在不在了。不過,不知道你的兩位徒弟是否和你一樣那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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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黑夜中幅員遼闊的竹林中依稀傳來陣陣囈語,仔細聽卻會聽出這只是兩聲清脆響亮的噴嚏聲。
“師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打噴嚏了?是不是冷了?還是有人說壞話么?”竹林里一間簡易的草屋里傳出陣陣歡悅的聲音,其中還夾著一句溫婉如水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