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里最有名的是風月閣,都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風月閣被稱之為北蘇杭。城里能在風月閣占一席之地的姑娘都是響當當的百花之首,風月閣的明花榜收羅了天下名花。
今日是花魁選舉,從早上天沒亮風月閣就開始準備。個院的姑娘們也是早早就起來,只有兮風院一切如常。鳴鳳院里一身天水碧的女子歪靠在軟榻上看著手里詩集的纖細女子,看著丫頭進來道:“那邊還沒動靜?”
鶯兒笑道:“姑娘知道惜華姑娘的性子還問。”兮鳳笑道:“我要是她也有恃無恐。”鶯兒問道:“姑娘這么肯定今年的花魁會是惜華姑娘?”
兮鳳放下詩集道:“她的氣質不想風塵女子卻是風華無邊,才情就不用說了。我們一起長大,她從來不會刻意的去學什么,卻學什么都過目不忘。
鶯兒,她就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子,這里的一切都進不了她的眼。可就是她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應酬,這京城里的貴胄公子都卻只若愚。”
鶯兒奇怪的道:“姑娘說的是,我就從來沒見惜華姑娘好好陪過客人。就是偶爾的出去應酬也是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沒見她將就別人。之前菡櫻姑娘還戲說,她每次出去都是找人陪她玩兒。
奇怪了惜華姑娘也沒什么特別的,這些公子們怎么就那么賣她的賬?姑娘聽說了嗎?之前碧蘅姑娘得罪了宇文公子,宇文公子氣的不輕眼看就要發怒了。惜華姑娘就是路過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公子就不氣了,還乖乖的把碧蘅姑娘的出場費給了。”
兮鳳笑道:“這京里能讓她看上一眼的人不多,宇文公子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他沒什么才華也沒什么特別,就仗著母親是先帝的嫡出公主,京里的人就都不敢得罪他。
他又是長公主的老來子,家里寵的無法無天的。偏偏就是惜華這樣一個出身的女子對他不假于色,他心里也氣。氣惜華目中無人,可惜華有本事啊!他只是公主的兒子,這里是京城,王孫貴子無數的地方,惜華又被一群人碰著他也不能全得罪了,自然不敢把惜華如何。
過去惜華都懶得瞧他一眼,如今愿意看他了,他當然不能沒風度。這男人之間跟女人也沒什么區別,一樣會吃醋嫉妒。惜華結交的都是皇親國戚又是有實權的公子哥,就連上官公子都碰著她,宇文公子能被她瞧一眼,自然就沒脾氣了。”
鶯兒道:“這就是我更不明白的地方了,惜華姑娘在咱們風月閣并不是最票了的,為什么這些貴人就都喜歡與她結交。”
兮鳳道:“那你覺得誰是風月閣最漂亮的姑娘?”鶯兒道:“當然是姑娘你啦,燕京城誰不知道風月閣最美的姑娘名字都會帶鳳字。就像之前的花魁淼鳳姑娘,就是至今這些公子們提到淼鳳姑娘就沒有不稱贊的。
風月閣的規矩,每一輩的姑娘只有一個名字里帶鳳,這一輩的姑娘里就姑娘您的名諱里有鳳字,當然你才是風月閣里最漂亮的姑娘。”
兮鳳笑道:“那是老黃歷了,惜華的名字是她自己定的。小時候她來的時候就說自己叫惜華不會改名字,也不稀罕花魁,她只要一個容身之所。
慧娘開始不愿意后來惜華大了,在燕京的風月場上越來越有名氣,慧娘知道要是違背了惜華的意思她真能一年兩年都閉門謝客,到時候雞飛蛋打她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才由著惜華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