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再唯唯諾諾,但變的自負又狂妄!”
“離婚是我決定的,跟我媽無關。”
“你好自為之吧!”江玉心說完,甩手而去。
王德海挑眉道:“兄弟,弟妹脾氣不小啊!”
李重樓悵然一笑:“對我成見太深。”
“哎呀,慢慢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當初我跟你嫂子……哎不提不提。”王德海本想勸勸,但說到自己老婆,不禁又無比頭大:“走我送你去東林,東西我帶了就在車上。”
“對了剛子,你留在醫院,守在我兄弟他老娘病房門口。”
“再有人敢來鬧事,先給我往死里打!”
“是!”花臂青年應道。
李重樓知知母親病房位置,隨王德海上了車。
坐在車上致謝道:“老王,讓你費心了。”
王德海這人,人粗心細,看似大咧咧但做事滴水不漏。
他走在正途上,以后肯定能成為一方經濟霸主。
強壓季姍,又讓手下看著母親。
讓自己沒有后顧之憂。
不過經過這件事,李重樓也意識到他忽略了母親的安全。
明天就是手術,這個時候更不能掉以輕心。
今天要不是王德海到場,他恐怕難以脫身。
“兄弟,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幫了我大忙。”
王德海嘆道:“我讀書不多,但認的就是一個仗義!”
“況且我還有事求你。”
“這年頭生意難做,猶其是今年經濟不景氣,日子就更難過。”
“現在全指望我手里這點東西,不然跟我的那些兄弟,都要上街討飯。”
“混成現在這樣,有點對不起祖宗啊。”
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疲色。
一路聊著,李重樓才知道,王德海早年傷人入獄,出來后決定洗心革面,招集以前的手下一起做餐飲。
中年得子,本來應該過的不錯。
但兒子從小體弱多病,醫院查不出來原因,一直用高價藥維持著。
這些年掙的錢,都塞進這個無底洞了。
上次那兩百萬,也就將將夠還上銀行貸款缺口。
為了兒子藥不斷,才不得不再次變賣古董。
兩人到了東林典當行。
王德海從車上拿下三樣東西。
其中一件是白瓷觀音,瑩白而帶透明感,十分唯美。
一支和田羊脂白玉山料手鐲。
一串陽綠冰種翡翠108顆的1.2手持鏈子。
品相都不俗。
瓷佛倒是古董,另外兩個是現代工藝制品,玉料上等但并沒有年份。
但這種東西,少有拿到當鋪來的。
畢竟黃金有價玉無價。
當鋪的生意,其實多以黃金房產地契抵押為主,古玩只是冰山一角。
李重樓如實相告:“王總,你這三樣東西,做不了抵押,只能賣。”
“它們不像房產、黃金有固定價值,憑的全是我一眼價。”
“賣!兄弟我信你,你不會坑我。”王德海毫不猶豫。
“瓷佛沒問題,乾隆年間的德化白瓷觀音,品相完好,50萬左右。”李重樓點頭估價:“和田白玉鐲子雖是山料,但白度跟油性都不錯,整體無裂,也能值個30萬左右。”
“翡翠手持差點,好在整串同料,按顆算不值錢,論串能給到20萬。”
“總共100萬,你看如何?”
王德海聞言眼中精光畢露,嘆道:“不瞞你說,這三樣東西,幾年前就有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