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發生了什么事?”
沒多久,許烈推門而入,見護士正在幫李重樓包扎著手皺眉問道。
方剛堅毅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疤痕。
李重樓看到疤,眉稍輕跳,等護士忙完離開后才說道:“有人要害我媽,已經跑了。”
說完,看向打了鎮定劑,慢慢陷入昏睡的母親。
“又是暗殺你那個?”許烈虎眸一凝。
“不確定。”
李重樓把針筒遞給許烈道:“上次手法強硬剛猛,這次則是陰詭居多,不像一個人的作風。”
“但這只是我猜想,晚上應該能得到證實。”
“從現在開始,你守在醫院,我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片刻之間,他已冷靜下來。
思考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了替母親籌集手術費,幾天前他不得不找上呂成功父女。
也因此跟秦州古玩協會,結下梁子。
先是秦牧陽,性格剛直自負,但品行還說得過去,愿賭服輸有一說一。
必不會是他從中作祟。
后來便是琴韻莊園鑒賞會時,碰到的理事曹致。
此人心胸狹窄,刻薄陰損。
最后被他氣的當場吐血,可見一斑。
如果說誰會找人殺他,這個曹致絕對難逃嫌疑,但之前李重樓并未把曹致放在眼里,也就不自覺忽略了。
直到此時捋清思路,才想起了此人。
至于魯未申,李重樓前世聽過他的名號,但并沒打過交道。
后來離開秦州更是沒機會接觸。
但看其徒弟林傲的為人,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母親這事不是他干的便罷,若是他干的,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當下,便把晚上赴宴的事告訴了許烈。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許烈濃眉緊皺,顯然很不放心。
真要如李重樓所料,魯未申便是想要命的人,那么這個飯就是標準的鴻門宴。
“放心許哥。”
李重樓淡淡說道:“我沒那么容易死。”
“況且萬一對方調虎離山,趁機對我媽下手怎么辦?”
“只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就這么決定。”
語氣雖淡,卻不容質疑。
許烈知道李重樓主意已定,再說也是廢話。
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老板,說話做事一直都出乎他意料之外,似乎身體里隱藏著一個上百歲的靈魂。
正是因為這點,才讓他佩服至極。
“你臉上那道疤是怎么回事?據我所知,你月底才有拳吧。”李重樓接著問道。
“騙千千那人渣找到了。”許烈摸了摸傷疤,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李重樓沒接著往下問,但想也能想到某些場景。
以許烈的性格,必然是獨自一人登門問罪。
對方估計不是一個人,亂斗之下才讓許烈掛了點彩。
但可想而之,那個人渣的下場有多慘。
這樁事了了也好。
前世許烈為了找這個人渣,從此失去音訊。
此生因為他的插手,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壞的地步就嘎然而止,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接下來一天,李重樓并沒有離開醫院,一來文廟已無漏可撿。
想再碰到一支發簪類似的東西,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