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會長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了你們古玩協會!”
“魯會長,你意下如何?”
一句話,讓整個廳里的氣氛,降至冰點。
“你……你真是跟你師父一模一樣。”
魯未申眼角顫抖,臉色鐵青。
竭力壓抑著心中怒火,咬牙說道:“你可知道,剛則易折。”
“你非要跟古玩協會作對嗎?”
他本以為李重樓只是年少輕狂,不黯世事,不足為懼。
親自設宴示好,就算李重樓再狂,為了以后發展,也要考慮清楚。
甚至把副會長一職,當做籌碼送給李重樓。
為的便是跟他拉近關系,從林震東那里套取秘密。
沒人笨到送上門的好處都不收,還非要跟他這個地頭蛇做對。
誰能想到李重樓非但毫無所動不說,還口出如此狂言。
這跟曹致道給他聽的性質,可是完全不同。
簡直狂妄至極!
要不是怕壞了大事,他早已當場發飆。
“古玩藏家,向來只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李重樓面不改色,一臉淡然:“魯會長既然敢公然制造車禍殺我,早上又派人去對付我媽,就應該已經做好與我為敵的準備。”
“還有什么底牌,直接亮出來吧。”
他在詐。
早上的事,雖然他覺得是魯未申所為,但畢竟沒有任何證據。
魯未申突然提出讓他當副會長,這態度卻又出乎意料。
既然來了,這件事必須搞清楚。
“你說有人要害你母親?”
魯未申表情明顯一愣,眼神有閃躲,冷笑道:“還懷疑是我干的?”
“我堂堂秦州古玩協會會長,怎么可能干這么低級的事。”
“這種帽子可不敢隨便扣!”
這兩件事,確實都跟他無關。
甚至早上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但曹致擅自報復,他是清楚的,更因此把他埋在林震東身邊的暗線張道成暴露。
現在已經被拘留審查。
李重樓竟然把這兩件事都算在他頭上。
“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
李重樓眼中寒芒一閃,看向唐光赫:“那你呢唐總?”
盡管百般掩飾,但魯未申的表情依然他盡收眼底。
眼神閃躲,極力在掩飾。
很明顯,就算兩次刺殺跟他無關,他至少也是知情者。
至于原因,李重樓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這輩子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何至于派人仇殺?
要說動機,還不如唐光赫強呢。
畢竟唐修竹被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臉,玉璽盒又易手,這種恨足以讓他失去理智。
“李先生,我不知道根據什么來猜測,但你不該懷疑我唐某人。”
唐光赫也是一愣,緊接著便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好歹也是個身家百億的企業家,你要是我的話,你會不會干這種事?”
“商人重利,到了我這個位置,萬事都要衡量。”
“一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這種犯法事,對我有百害而無一利。”
“更何況,我有心結交李先生。”
“今天更是帶著誠意而來。”
唐光赫神態反而比魯未申自然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商人更擅長掩飾,李重樓心中對他的懷疑并未就此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