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留步。”
李重樓帶著許烈剛出大禮堂不久,身后響起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
不用回頭都聽得出來,是曹春華。
李重樓定住腳步,轉身望去,果然那位風姿卓絕的女士挽著他快步走出大門。
那張賊眉鼠眼,略顯欠揍的老臉,滿是笑容。
“曹老有事?”李重樓問道。
師姐臨走前曾交待,讓他接待曹春華。
不過這家伙一進店就裝作試探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真要安排他時,他又跑去跟這個美女混了。
真是人老心不老,至死是少年吶。
李重樓不著痕跡打量了那女人一眼,不禁有些佩服曹春華的眼光。
剛才拍賣會,他沒心思主意。
現在離近了一看,這女人的面相十分豐腴,天庭飽滿,雙目熠熠有神,長相雖然不是一流,但氣質絕對收放自如。
身上雖然沒戴什么特別貴重的器物,但卻流露著一種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華貴。
這一點,就連呂云絮也差了不少。
畢竟歲月才是讓人成長的最好禮物,這女人的年紀至少比呂云絮大了二十歲。
徐娘半老,風韻卻絲毫不減。
記得不錯的話,拍賣會上有兩件東西就是被她拍走的。
女人見李重樓打量她,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小事,換個地方說話,正好餓了,我請我吃飯。”曹春華難得露出大氣的一面,可能在女人面前要表現一下。
李重樓心領神會:“我請二位。”
四人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風臨雪。
“小友,你這本事通天,怎么連輛車都也不買?”上了車,三個男人擠在后面,曹春華一臉苦瓜:“震東父女也太虧待你了。”
“干脆你別幫他們干了,到永安幫我。”
“我給你配個大奔!”
永安市是徽省的省會,規模比秦州至少大五到十倍,號稱八省通衢,無論是經濟水平還是發展潛力都不是秦州能比的。
曹春華這話,并不是開玩笑。
自從在當鋪見識到李重樓的實力,就起了挖墻角之心。
后來去監獄探視就把這事跟林震東說了。
得到的答復是:“盡管去試。”
剛才又在拍賣行看了一出大戲,如何還不心動?
這墻角挖的可謂毫不留情。
“你這么挖師姐墻角,不怕她回來找你麻煩?”李重樓淡淡笑道。
“他呀,見到好的就想占為己有,從不考慮后果。”不等曹春華說話,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意有所指開起了玩笑:“不過他對你動心是真的,一下午功夫,至少跟我提了你七八次。”
“如果你肯來永安,我們不會虧待你。”
曹春華聞言,嘿嘿干笑了兩聲,似乎得意非凡。
李重樓心里暗樂。
這老頭有點意思,找的女人也挺大方,開得起玩笑,不是俗人。
便半真半假說道:“兩位,我終有一天會去永安,但不是現在。”
“曹老,你的承諾我可記下了。”
“你記我的干嘛,我記她的呀。”曹春華賊眼一轉,對女人擄著嘴。
女人嗔怪地回頭嗔了他一眼,從包里掏出一個名片,遞給李重樓:“拿著,來永安隨時找我。”
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
“蕭蕓!”
頭銜什么的,都是空白。
簡約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