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辦公室。
王德海的一臉苦瓜笑的十分勉強:“兄弟,你太沖動了。”
“今天那種場合,虧得是你打贏了,要是輸了我怎么交待?”
“現在這個世道已經不是十幾年前了。”
說完這些話,王德海瞬間好像老了十歲。
臉上充滿著疲憊。
眼睛里忿恨跟不甘交織,最終閃現的卻是深深的無奈。
“輸贏都與你無關。”李重樓毫不在乎。
對他而言,能不打就不打,畢竟他不是個江湖人,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學者。
但如果實在避不了,就沒什么好顧慮的。
今天是因為許千千,不打不行。
說完,看著畢恭畢敬站在自己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的許千千,輕輕拍了拍沙發。
示意她坐過來。
“李大哥,對不起”許千千聲似蚊蠅,仔細才能聽清楚。
“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做人,對自己負責就行。”李重樓的聲音并不嚴厲,他怕許千千害怕,所以盡量放的平緩一些:“你哥跟我是兄弟,你就是我妹妹。”
“那種場合你去了就是獵物,何必呢?”
“要是缺錢用,告訴你哥或者我。”
“以后安心上學行嗎?”
這些話可謂干脆直白至極,沒有絲毫遮遮掩掩。
許千千連連點頭:“我不是缺錢,只是.”
“你說。”
“我心里難受,正好他們又帶我玩.”許千千說的話,聽的王德海擠眉弄眼。
都是過來人,又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男混混的心思。
這種小綿羊,一套一個準。
白天一起玩,晚上也是一起玩。
“還是因為前男友那事?”李重樓哦了一聲:“既然放不下,就把他找出來,不過這事不用你操心,等著信。”
“你哥一直在暗中調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給你個交待了。”
這事許烈沒跟他說過,但以他對許烈的了解,絕不會就這么放之任之。
在這世上,許烈唯一的親人就是許千千,這就是他的命。
動了他命的人,怎么可能讓他好好活著。
聞言,許千千抬起頭,涂滿眼影的大眼充滿著委屈:“我以為我哥除了教訓我,根本不管我.”
“長兄為父,父愛深沉,以后你會了解的。”李重樓暗暗替許烈抱屈,但又不想解釋。
拿出手機,跟許千千互換了號碼:“去吧,平常碰到什么難事記得找我。”
“從現在開始,你多了一個哥哥。”
前世今生,許烈待他如手足。
他豈可不報。
“.”小丫頭怔怔看著李重樓,眼眶一點點紅潤,最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臉上的妝瞬間化成了熊貓。
看的李重樓心里暗疼。
許千千這個年紀沒有不叛逆的,想當年他讀大學就算那么慫,心底依然還有不屈的地方。
在外面慫,在家人面前狠是很正常的事情。
過了青春期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