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烈把車要是交給李重樓后,帶著他進了賭場。
地下黑拳產業,歷來都是由賭博支撐的。
雖說現在國家滅賭力度極大,但每個城市總有一些漏網之魚。
至于什么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這家賭場,外表看來就是個麻將館,普普通通,但內里卻暗藏乾坤。
走過前面的屋子后,來到后面的天井進了電梯。
一路下到B2后,剛開門,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嗆的李重樓直皺眉頭。
緊接著,里面是一個巨大如停車場般的空間。
燈光晦暗,但卻聚齊著不少男男女女,暄嘩哄鬧。
越往里面走,人就越多。
“那邊是觀眾席,我去換衣服準備打拳。”許烈走到一扇門前,指著前面人聲鼎沸的一片區域,說完便推門而入。
李重樓打量著周圍,那前面神魔亂舞的地方就是拳臺。
難以想像在這個壓抑閉塞的地庫,居然有如此刺激的地方。
要不是跟著許烈,李重樓懷疑自己能不能有機會看到這些黑暗世界獨有的風景。
走近才發現,所謂的拳臺,就是一個上鎖的鐵籠子。
中間是八角臺,無數像老式汽車站候車凳一樣的擺設,供觀眾欣賞。
此時,鐵籠子里正有兩個壯漢你一拳我一腳地攻擊著對方,其中一個眼泡腫起,滿臉血漬,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
周圍足有百來名觀眾歇斯底里的狂吼著,仿佛打了興奮劉一般。
李重樓皺了皺眉,他喜歡靜。
這種場合要不是因為許烈,他根本就不會來。
但既來之,則安之,看著場外下注的臺子,李重樓眼中升起一絲異芒。
與此同時。
地下拳場的辦公室里。
三個監探屏幕前,一名禿頂中年人坐在老板椅上,一根接一根點著香煙。
每次抽到一半便摁熄在煙灰缸里。
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眉毛緊緊鎖著,像是有嚴重的心結。
見手下敲門進來,禿頂冷聲問道:“許烈來了沒有?”
“剛到,正在換衣服。”手下恭敬答道。
“我的條件,有沒有告訴他?”禿頂接著問道。
“說了,他不同意,他說這是他最后一戰,絕不有輸。”手下聲音變小,像是怕觸怒禿頂。
聞言,禿頂眼瞇慢慢瞇成一條縫,起身走到手下面前,手里剛點燃的半截煙,猛地按在手下的臉上。
滋.
一聲輕微如入滾油般的聲音響起,手下疼的臉色狂變,但卻硬是咬牙沒閃開。
任由著煙頭在臉上熄滅,一聲不敢吭。
“給臉不要臉,他以為自己是我的搖錢樹,就能這么肆無忌憚!”禿頂眼神陰毒,聲如厲鬼:“他狂虎的名號,是我給的!”
“這些年他妹妹的學費,也是我給的。”
“現在只是讓他打一場假拳,就還他自由,他卻把我當成狗屎,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
“沒了他,我還可以扶持別人!”
一通低吼之后,禿頂擰著脖子看向臉上被燙了個出疤的手下。
面帶殺意叫道:“還愣著干嘛,既然他不識相,那就讓我們幫幫他!”
“這場比賽,不管用什么辦法他必須輸,否則我要你的腦袋。”
“是!”手下膽顫心驚,連忙退去。
禿頂眼中,殺意濃如實質。
此時拳臺前,兩名壯漢已分勝負,眼泡浮腫那人已經倒地不起,但依然被對手壓在身上,當場掰斷了胳膊,陷入昏迷后被抬出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