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李重樓還在醫院喂母親吃飯時,手機響了起來。
黃永壽打來的。
“李爺,徐天厚死了,跳樓自殺了!”
黃永壽的語氣相當震驚。
這條線,是他聽李重樓吩咐,一手搭起來的。
他也沒想過殺人,只是讓徐天厚破產而已,最終卻鬧出了人命。
不得不說李重樓的手段,讓他背后發涼。
“知道了。”李重樓淡淡答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然后繼續喂著母親吃飯。
“怎么了?兒子,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煩?”鄭秀梅關心問道。
最近兒子陪她的時間比以前要多的多,反而有了讓她查覺到不同的機會。
知兒莫若母,李重樓越發沉穩,她就是越發擔心。
沒哪個人是突然變成熟的,成長的代價就是磨難。
兒子倒底經歷過什么,一直又不肯告訴她。
肯定是怕她心臟病再復發。
“沒事媽,江家以前一個客戶破產跳樓了,跟我沒有關系。”李重樓半真半假答著。
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徐天厚怎么可能是自殺,要是自殺又何必等到現在。
必然是那個殺手所為,只不過偽裝或隱藏的比較好而已。
既已如此,確實跟他沒有關系了。
不過徐天厚好歹也算是秦州一個小老板,再加上現在秦州治安很好,他的死當晚就上了電視。
甚至江玉心還晚上來看婆婆時,在李重樓送她下樓時。
還提起道:“徐天厚破產自殺了,聽人說他被人騙了,買了一座墓。”
“是嗎?他這種人,咎由自取。”李重樓裝著糊涂。
江玉心沒生疑心,她本就沒想過李重樓可能跟此事有關,只不過因為假古董跟壽宴時李重樓的表現,有一絲關聯才多了這么一嘴。
便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那天我當眾宣布你以后是我秘書,可你倒好,接著就再不去了。”
“你這是分明在公司打我的臉。”
語氣有點嗔怪,又有點像在撒嬌。
“不敢不敢!”李重樓連忙陪笑:“我笨手笨腳的,真要在公司呆著,不是給你添笑話么。”
“再說了那天你的話,也就是堵口氣,既然跟呂家合作愉快,現在爸又回來幫你主持大局。”
“我這個小嘍羅,你就放我一馬吧。”
“正好我也有點事跟你說。”
是時候告訴江玉心一點事情了。
畢竟再過兩天,自己便要隨師姐離開秦州一段時間。
母親還在住院沒人照顧。
“你說!”江玉心點頭道。
“我要跟朋友一塊做點事,跟古董有關,后天要出趟差,具體時間不定。”李重樓開誠布公說道:“這也是為什么我不想去江家公司的原因。”
“你知道江家人以前怎么看我,雖然現在因為你不敢表露出來,但那眼神并沒變。”
“除非有一天,我能不再依附你,闖出自己的名堂。”
“否則這輩子都要被他們看扁。”
聞言,江玉心美眸泛起一陣光彩,看向李重樓的神情,從隨意變成了審視。
三年了,李重樓以前給她的印像是不求上進,爛泥糊不上墻。
這幾天呢雖然大有改變,但事業心依然沒什么改變。
再加上不去公司,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就算她沒空多想,心里也總是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