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城府如她,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按捺不住心頭震驚跟憤怒。
她憤怒的不是祖墳塌了,事實上她雖然有著西夏皇族的血脈,但年代隔的太遠,早已對祖墳沒什么感覺。
甚至自己都想進去把金佛頭給拿出來。
真正讓她憤怒的點,在于塌了之后金佛頭也會被掩埋在底下,甚至損毀。
這對她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事實。
“你們真行啊,我把鑰匙給你們,就落得這樣下場?”唐冷云起身,厲聲斥責道:“我太高看你們了,一幫烏合之眾!”
她雖然答應了李重樓等人,不拿金佛頭。
但商人的話,只是權宜之計,并不是承諾。
原計劃是等考古隊把東西從墓里運出來后,再安排人把金佛頭偷過來。
到時候,就算想找她也沒證據。
既不會跟考古隊鬧翻,又能幫干女兒樊夢跟自己圓夢。
一舉兩得。
這才是她為什么把鑰匙送給考古隊的原因,而不是真的因為李重樓承諾去幫樊夢。
畢竟她怎么可能相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青的話。
可現在的情況是,她的計劃被打亂,墓塌了。
樊夢也不禁一臉絕望。
“放心,金佛沒事,被人搶走了。”李重樓靠在沙發上,把唐冷云的神情看的清清楚楚,緩緩說道。
他陪林穎來,就是怕她一怒之下大鬧唐家。
畢竟古墓塌方跟自己受傷,師姐先入為主,把賬都算在了唐冷云身上。
現在看來,似乎弄錯了。
唐冷云眼里的失望跟憤怒,不是裝出來的。
對自己的眼力跟判斷,李重樓異常自信。
林穎似乎也看出蹊蹺,情緒慢慢平息問道:“有沒有紙筆?”
“我畫個人,看你認不認識!”
樊夢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書房,拿著鉛筆跟白紙跑回客廳。
林穎接過筆,唰唰唰手似幻影,道道鉛痕在手下生成,精確無比,讓人應接不瑕。
很快,阿約曲比不戴面罩的樣子,便躍然紙上。
唯妙唯肖。
簡直可以跟照片媲美。
“姐姐你怎么能畫的這么好像?”樊夢頓時被紙上那個異常俊美的年青人吸引,面露敬色。
林穎展現出來的畫畫功力,堪比人肉打印機。
不服不行。
唐冷云的注意力,卻不在畫畫上,而是緊緊盯著阿約曲比的畫像,思索了良久。
才深吸了口氣,壓著憤怒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他叫阿約曲比,是彝族人,跟玉源陳家關系密切。”
“因為長的特別帥氣,所以日常蒙面。”
女人跟男人在本能需求上并沒什么區別。
貴婦圈子,也會經常聊一些關于帥氣男人的話題。
這個阿約曲比,因為長的帥,在雨城貴婦圈子里一直都是個熱門話題。
她看過照片,但是沒見過真人。
“很有可能是他,我記得他說過,你們漢人怎么怎么。”李重樓回憶道。
阿約曲比看上去白凈帥氣,很有點異域風情,但跟彝族人給人黝黑的印像差距甚大。
當然也不排除他從小就很少被紫外線照到,或是白化病之類的。
只不過這個玉源陳家,又是什么來頭?
玉源他知道,就離雨城不遠,是山里的一個千年古城。
“玉源陳家是做什么的?”林穎已率先問道。
“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