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幾天不見,你膽子大了不少嘛。”就在這時,人群后響起李重樓淡淡的聲音:“我就是老板。”
聞言林傲臉上的表情一愣,猛地回頭,咬牙切齒低吼道:“李重樓!”
看到李重樓從人群中走出,臉上冷笑瞬間全斂,青白交加。
不是說李重樓不在秦州么?
怎么突然回來了?
就連王經武都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他跟李重樓關系不好,以前還得罪過他,這段時間提心吊膽沒被穿小鞋,但王經武不信李重樓心胸這么寬廣。
平時不整他,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算是徹底完了。
李重樓走進人群,看都沒看王經武一眼,眼神落在地面的兩堆瓶片上。
冷聲說道:“兩個破民仿霽紅釉膽瓶,就敢訛我一千萬。”
“敲詐勒索罪,我想你不承星。”
“是魯未申給你的膽子,還是你自己有眼無珠?”
之所以沒急著露面,李重樓并不是想看戲,而是在觀察那堆瓷片。
以他現在的眼力,隔著七八米跟近在眼前沒什么區別。
紅釉瓷盛于明宣德,以康熙仿的比較典型。
因為人文原因,清仿的造型不如真品秀氣。
但到了民國時期,文化開放,百家齊鳴,外國人更是盯上了中國的瓷器。
大量仿官窯開始出現。
仿的直接就是明宣德時的真品。
工藝進步再加上利益驅使,反倒越仿越真。
甚至讓不少行家都打了眼。
這兩件霽紅釉,確實足以以假亂真,但在真正的行家眼里,依然原形畢露。
“你說什么?”林傲陡然起身:“瞎了你的狗眼,這兩件霽紅釉是我師父珍藏多年的寶貝,你居然說它是仿的,告我敲詐,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對魯未申的眼力,他是百分這一百信任。
自然不可能相信李重樓的話。
再者,他學藝多年,猶精瓷器,這兩樣東西在他眼里沒毛病。
不可能是民仿。
李重樓八成是在唬他!
上次玉碟的事情,就讓他吃了個大悶虧,幾天沒睡好。
今天這仇不報,在秦州他還怎么混?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個工具人。”李重樓不急不躁,走到林傲面前撿起一塊底部碎片緩緩說道:“宣德真品,釉面肥腴,瓶口有高溫垂流行形成的流云紋。”
“胎體上下一致,輕薄相宜。”
“尤其是豇豆紅釉中的綠色苔點,除宣德外無人可仿。”
“這點你師父沒教你吧?”
“再看看看‘大明宣德年制’那六個字。”
“雖然刻意模仿,但依然掩蓋不了硬筆書法的痕跡,仿制者擅長鋼筆書而疏于毛筆字。”
“足底的六字三行楷款,筆鋒有余,深沉不足。”
“以你的眼力,很難看出這些不同,但你師父絕不會看不出來!”
“讓你拿著仿品來敲詐我們德勝,除了想讓你坐牢,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一席話,直接說的林傲表情扭曲,目瞪口呆。
狀若瘋狂般,喃喃念道:“不不可能,師父不可能害我。”
“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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